少年卻是愁眉苦臉,心裏像是憋著什麼苦水,一臉不情願的跟在後麵。
豆雅忽然回頭扯住陸鳳的衣袖,指著花燈販子道:“瞧!梅花鹿,你快看那邊的花燈,你去給我買一個!”
“沒錢。”陸鳳聳了聳肩說道。
他說的確實不假,出來的太過匆忙,把包裹放在屋裏忘記拿了。他正愁的就是此事,好在為安全起見,妖丹和靈石他一直隨身攜帶。
“啊!”豆雅激動地說道:“蠢死了蠢死了,你不帶錢,我們出來幹嘛?”
“我…我不知道。”
陸鳳無奈的搖了搖頭,心中哭喪小姑奶奶明明是你要跑出來了,我怎麼知道去幹嘛?
“算了算了,我就大發慈悲的饒了你。”
豆雅嘟囔著小嘴,又道:“現在回去肯定要被爹爹抓住,我們去別的地方看看。”
沒一會,豆雅就被鬧市上的各種稀奇東西吸引,將剛才的事情拋之腦後,蹦蹦跳跳的走在街上。
這條鬧市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二人來到盡頭時,忽聽一聲犬嗷聲。
豆雅畢竟尚還年幼,登時嚇得臉色蒼白,下意識的躲到陸鳳的身後,揪住他的衣服探出小腦袋瞧瞧往外看。
隻見街口站著一個陰瘦的華服青年,一對眼睛如毒蛇,手中的鐵鏈牽著一條黑狗,身後跟著四個護衛模樣的高手。
與其說他手中那是條狗,倒更像是猛獅。體型至少是狗的一倍,黑色的毛發旺盛,張開血盆大口露出一對獠牙,似乎隨時能將一切撕裂,狂吠不止。
陰瘦青年牽著那條威風凜凜的黑狗,嘻嘻哈哈的笑道:“這大楚帝國的獒獸就是不一樣,也不知道咬人的功夫管用不,哈哈哈…”
街兩邊的小販似是認識此人,一句多嘴的話都不敢說,顫顫巍巍的望著他。
許多人欲收拾攤子遠離這個是非之地,不曾想身體輕輕一動,那獒獸便惡目相視的狂吠起來。
“梅花鹿,梅花鹿。”
豆雅扯了扯陸鳳的衣角,低聲道:“你看那個家夥,他肯定有錢,你去搶他!”
“啥,搶錢?”
陸鳳拉長了下巴,說道:“後麵四個護衛,我上去送死啊?”
“那四個都是初階銀武衛,你快去。”豆雅推搡著他說道。
陸鳳倒是不懷疑豆雅的判斷,可就算是四個銀武衛,自己也不見得能招架住。要知道,他也不過是初階銀武衛而已。
這時,街口一家露天酒館的幕布下,兩個著裝樸素的男人手心已是貼在了桌上的兵刃之上,蠢蠢欲動。
那陰瘦的青年,在耍過一陣威風後,瞧著兩邊顫栗的百姓和小販,快意爽感上頭便是喊道:“本少要試試這條畜生,跑得快有賞,跑得慢就別怪它嘴下無情了。”
話音剛落,他頓時將手中的鐵鏈鬆開,體型巨大的獒獸猶如離弦之箭撲了出去。
看著眾人慌張無措的可憐樣,陰瘦青年得意滿滿的大笑起來。
“哈哈哈!!!一群無用的庶民,跑得好,跑得好。”
整個街口除了酒館外那二人,轉眼間便如同災難來臨一般。能跑的百姓早就跑了,隻剩下那些依靠攤子養家糊口的小販。情急之下,他們也隻能放棄那些“身家性命”,喚作鳥獸四散而逃。
“梅花鹿,你快去啊!”
陸鳳瞧那獒獸撲向落荒逃亡的人流,咬牙一跺腳頓時衝過人流,朝那陰瘦青年掠去。與其先找獒獸的麻煩,不如先製其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