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但肯定不是唯一的原因。”羅子君道:“為了這個,他們可以直接找上門來,沒有必要弄出如此大的動靜。要知道,其中稍微有點處理不當,便會引火燒身。”
“那師兄認為,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陸俊吞了口唾沫,實在已經是沒有主意。
“等,等到他們現出破綻,等到事情出現轉機。”羅子君說完,閉目再不發一眼。
而京城內幾乎已經快翻了天。
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市民報案,說是看到有人飛在空中,又或者某個地方出現了像是炸彈爆炸的痕跡。普通的警察前往察看,卻根本無法發現任何異常。
公安第八科則不同,他們本來便是專門負責解決此類事件。但以往打著燈籠也找不到前輩高人,現在卻像是雨後春筍一般一個接一個的出現。他們有的根本不通世事,有看不順眼的事情便會出手管上一管;有的行事隨心所欲,隻憑個人喜好,也不知惹出了多少麻煩;還有的也不知是不是閉關閉得太久,竟然穿著古裝,吃飯拿金子付帳。各路妖魔鬼怪也齊聚此地混水摸魚,又與各路正教中人打得不亦樂乎。
本來因教皇訪華就已經戒備森嚴的京城,此刻已經變得草木皆兵。普通百姓對於很多事情都已經見怪不怪,甚至就算看到半空中飛著兩個人在打架,也隻會相視一笑,說一句:看,又是集體幻覺。
但這又能瞞過多久?
陳月與張健鬆覺得好像全世界的靈異事件好像已經全都集中到北京,每天,每時,每刻都在發生,所有的警察都已經派出去安撫民眾。
他們就算是戀情正濃,也不過隻能抽點時間一起吃頓午飯罷了。
桌麵上的菜看起來倒是可口,隻是兩人誰也沒有胃口。過了許多,張健鬆才道:“也不知道子君他們怎麼樣了?”
“噓,”陳月立刻作了個噤聲的手勢,並且緊張地向左右望了望。幸好四周看起來沒有什麼異樣的人,大家都自顧自地做自己的事情。
“你不要命啦?”陳月埋怨道,“現在外麵有無數人正在找他,都是那種人。”
“提一提都不行了?”
“哎,前幾天東城那邊又出了一件大事,幾人在半空中打起來,竟然在公路中間炸出了一個巨坑。幸好市政的趕過去說正在修路,把這事兒給蓋下來了。”
張健鬆沉默,他雖然也會些小道術,但不過隻是初入門。這種高人鬥法便說親眼見了,就是聽都沒有聽過。
基於朋友的道義,他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麼,但卻又不知從何著手。
他靜靜地思索著,突然,耳邊的聲音變得非常遙遠,就連陳月在他身邊說著些什麼,也聽不真切。
“健鬆,健鬆,你能聽到嗎?”
張健鬆驚得跳了起來。這個聲音他實在是太熟了,熟得都已經不用想都能知道是誰在說話。
“子君?”
張健鬆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是多麼大,以至於附近幾桌的客人都停止了交談,紛紛轉過頭來盯著他。
陳月趕緊拉了他一把,嘴裏埋怨道:“你又在發什麼神經?”她好像完全沒有聽到那個神秘的聲音。
“謝天謝地,我總算找到你了。我正在用神遊大法跟你說話,你能不能找一個人少的地方?”羅子君的聲音傳來。
張健鬆趕緊走到旁邊,隻是對陳月做了個沒事的手勢。他甚至不敢再說一個字,深怕會泄露出什麼。
他走到一個角落裏,仔細地看了看四周,才輕聲道:“子君,子君,你還在嗎?”
“我在。你不用這麼小心,沒人能聽到我說話。”
“你現在在哪兒?你知不知道現在北京城因為你都已經快翻天了?”
“我能不知道麼?如果我不知道我話,我也不必躲起來了。”羅子君的聲音似乎有些自嘲,“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隻要我做得到的,盡管開口!”
“我要你馬上設法聯係公安第八科陳驥,告訴他,去請西昆侖宗主至此主持公道,我自然會現身講清原委!”
“公安第八科?行,我一定聯係到他!”
“多謝!”
羅子君聲音至此為止,張健鬆怎麼呼喚,也再沒有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