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嶽顰忙站出來,道:“皇上,臣妾雖然身處後宮,但也略有耳聞那國公府的世子爺是個荒唐的主子,是不是他惹了什麼禍事,又被人不小心弄錯了便說成了表哥的錯;表哥剛從戰場回來,恐怕連京城的街道有幾條都不清楚,怎麼會當街打了商公子呢?”
商翎一聽這話,就急了:“端妃這話可真夠護短的,你表哥打了我弟弟那叫弄錯了,那我弟弟至今臥床不起,豈不是活該了?”
嶽顰忙溫順和藹道:“皇後娘娘莫要生氣,顰兒並沒有多說什麼,更不敢說商公子是活該。”說到這裏,嶽顰聰明的看著昭光帝,嬌滴滴的喚了聲:“皇上~!”
這聲含嬌帶嗔的呼喚著實要昭光帝軟了心腸,立刻走上前半摟著嶽顰,對著商翎,道:“皇後的性子也太急躁了點,顰兒不是沒講什麼話嘛!至於商易和周顏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咱們在這裏說什麼都是空談,畢竟事情的始末都未曾知曉;再講有國公府的那隻禍害在,恐怕這事還真不幹周顏的關係!”
講到這裏,昭光帝就低頭看懷中的嶽顰,逗她:“瞧瞧你這樣,還沒見你表哥一麵就開始護短成這樣!”
嶽顰也不做言語,隻是當著商翎的麵嬌羞一笑;纖纖十指輕輕揪著昭光帝的衣襟,那副模樣真叫男人疼愛到心裏。
商翎見自己一計未成,反倒是受了數落;心裏也不甚高興,隻是眼看著昭光帝與嶽顰逗笑幾聲,就也目送著這位年少英俊的帝王離開。
昭光帝剛一走,如今後宮風頭真勁的兩位主子可就水火不容了。
商翎斜睨著嶽顰耳鬢處的芍藥花,冷笑了聲:“端妃的身份還真配這種滿地亂開的芍藥花,一物襯一物,簡直是相得益彰!”
說著,商翎就撫摸著手邊的一朵豔紅色的牡丹花;牡丹國色天香,自然是要比芍藥再美豔幾分。
嶽顰被商翎諷刺,也不生氣;隻是取下手邊的芍藥,淡淡道:“不管臣妾配什麼花,隻要是皇上親手摘得,那就是天上的金花也比不上;至於這牡丹花嘛,臣妾卻是不喜;總是覺得花開張狂,太過豔俗;姐姐是大家閨秀,自然不知道在京城的天井邊上,那些個賣場的女伶都喜歡佩戴牡丹花!”
說完這句話,嶽顰就含笑對著商翎微微福禮;然後在眼角輕挑一下之後,就直接轉過身走出了禦花園。
商翎沒想到這嶽顰現如今越來越膽大,居然敢將她比作是賣場的女伶?
跟在商翎身邊的貼身宮女妙春看見這一幕,嫉恨的看著嶽顰離開的背影:“娘娘,你看她囂張的模樣?不就是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又和楚襄王府攀得上親戚,才敢這樣欺負咱們嘛!”
商翎氣惱,一把就揪下手邊的那朵牡丹花,生生揉碎了嬌豔欲滴的花瓣,憤恨道:“看她能張狂到幾時,爹爹早就傳來消息,縱然不會獨看楚襄王府做大,等楚襄王府被爹爹扳倒之際,就是那小賤人入冷宮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