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州王頓了一下,顯得有些傷感,看上去像是有個好朋友逝世了一樣,而事實也正是如此。
龍譽陽站出來繼續說道:“帝都此刻被太子之爭弄得天翻地覆,父皇有十二位兒子,在世人眼中最具太子之位競爭力的是大皇子龍譽天,二皇子龍譽夏,我,還有六皇子龍譽盛,其餘的一些皇子都不成氣候。”
顧意微微一笑,諷刺道:“看來你們幾兄弟為這件事鬧得很僵啊,你剛才都沒尊稱一句皇兄皇弟。”
龍譽陽也自慚地笑道:“經過那麼多勾心鬥角的事,皇兄皇弟也變成場麵話了,私底下裏再這麼叫就顯得有些虛偽了。”
顧意點點頭說道:“這是事實沒錯。”
然後龍譽陽繼續說道:“大皇子認為江太傅會支持我競爭太子之位,對他是巨大的威脅,於是下定決心一定要破壞這些。於是大皇子就親自到太傅府上拉攏江太傅加入到他們那一邊,結果他被江太傅狠狠地罵了一頓,說他不思進取,沒有上進心,還沒當上皇帝就學會了勾心鬥角玩弄權術,大皇子因此記恨上了江太傅。半年多以前的某一個夜晚,大皇子齊結了府上所有的親兵,聯合江太傅的政敵監國侯的帝都護衛隊將太傅府包圍得水泄不通,然後一夜之間殺光了太傅府上下七百多條人命,包括江太傅剛出世十多天的孫子。”說到這裏龍譽陽氣憤地用拳頭砸了一下麵前的桌子。
確實,這是一件很不幸的事,同時也是天怒人怨的惡行,僅僅語言的交惡便要屠殺七百多條人命,這事隻有禽獸能做得出來。
顧意眉頭緊皺,問道:“在帝都發起戰鬥,同時調動這麼多人?他們怎麼辦到的,陛下不管嗎?”
“這次事件是瞞著父皇的,前後幾天父皇一直都不知道實情,等到太傅府全都處理幹淨了,他們才向父皇稟報了這件事。”龍譽陽說道。
顧意有些生氣地問道:“難道這期間就沒有人向陛下稟告這件事嗎,文武百官和禁軍都是幹什麼的?”
龍譽陽苦笑了一下,說道:“禁軍的一個校尉被監國侯收買了,當時皇宮的禁軍是那個被收買的校尉統領的,他們封鎖了皇宮禁止任何人進出。而文武百官多數都受監國侯牽製,剩下的那些要麼就嚇破膽,要麼就跟著太傅府一樣的下場。事後父皇知曉這件事的時候雖然發了火,也懲治了一些人,但罪魁禍首卻毫發無損。”
顧意歎了一口氣說道:“陛下就這麼懦弱嗎,這怎麼當一國之君?”
顧意這話可是大逆不道的話,這是辱君之罪,按龍騰帝國的法律可是要誅九族的。
不過鴻州王和龍譽陽對此並不在意,龍譽陽笑道:“你還是太年輕了,想事情不夠周到。這樣跟你說吧,當時那次事件幾乎涉及整個帝都,連我的府邸都被封鎖了,可以說他們當時就算要篡位,都是可以辦到的。而他們既然能做第一次便能做出第二次,父皇也是考慮到了這些。”
“那放任他們這樣也不是事啊,像殿下說的,他們能做第一次就能做第二次,而且龍騰帝國沒人能阻止他們了,誰知道他們什麼時候就篡位了。”顧意擔憂地說道。
“這其中又有很多故事了,反正他們一時半刻不會再做這樣的事了。而我這次,便是徹底終結這種噩夢,我要在這次試煉之中徹底鏟除大皇子。”龍譽陽堅決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