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這後日一大早,安行左便起了個趕時。雖說平日裏安行左對這些事情是不大放在心上的,但是一旦是遇到了自己所感興趣之所在,便是大大的熱心。這不,天剛擦亮,安行左便迫不及待的起來,東西收拾停當,吃過了早飯,便匆匆的的去找瓷兒了。安心左走到瓷兒家時,瓷兒剛剛醒來,正在梳妝打扮,突然間見到安行左急急地進來,身上還背著重重的裝備,便知道他那毛病又犯了,安行左見到瓷兒正在梳妝,也不好貿然的打斷,隻好在瓷兒房間裏落了座,卻是連東西都沒有卸下。瓷兒見他如此模樣,也不好掃了他興致,隻好說道:“你呀,急的跟個猴兒似的,就差撓耳朵亂竄了。總得待我吃了飯再同你一起去吧。那些東西,我也經常收拾妥當了,待我向父親母親說過,我們便出發就好,你就在這裏好好呆著,我快快地就回來。”安行左正獨自坐著,渾身都不舒坦呢,聽了瓷兒的話,便急忙應道:“那你快去吃過飯,我就在此等著,我們需得早些出發才好,不然怕是在傍晚時候趕不回來的。”瓷兒聽了,也知道需早些才好,便應了,急急出去了。剩下安行左一個人在瓷兒的房間裏,他左瞧瞧右看看,渾身說不出的不自在。要知道雖然瓷兒的房間他是進過多次了,但是那也是幼年早些時候了,近幾年瓷兒也慢慢長大了,房間裏總有些女孩子家的東西,他一個大男人總不能天天進出女孩子閨房,雖說是兩小無猜,但終究是男女有別,也得有些約束。安行左坐在漆木椅子上,自己倒了茶喝了,心中卻是急躁的很,左盼右盼終於是把瓷兒盼來了。他心道瓷兒吃飯往常也沒有用過多久的時間,怎麼今日就如此之長,他卻不知是自己內心焦躁,迫不及待所致。安行左一見瓷兒進來,便說道:“好瓷兒,你說咱們是不是馬上出發,也好早早見到那真物,早些解了疑惑。”瓷兒聽他如此說,便知道他早已經等的難耐了。便說道:“好好,我們這就走,看把你給急的。”安行左一聽,知道自己又說話不妥了,但是卻沒有再做說辭,便跟瓷兒拿了東西,出門去了。雖說這龍首山距離安慶驛有些路程,但是有快馬作伴,也是須臾之間的事情,這不,約摸過了兩個時辰,便到了這座山下。這日天朗氣清,惠風和暢。端的是個出遊的好日子,龍首山在這雲霧之間隱現當真是氣勢磅礴,還有那條如銀河倒掛的龍舌飛瀑,奔騰而下三千尺,水汽彌漫,浩浩蕩蕩。整座山峰像是銅鐵灌注而成,氣勢森森,讓人頓生豪氣。雖說安行左自幼便在看山之中成長,但是第一次距離龍首山如此之近還是第一次,特別是當他騎馬臨近飛瀑之時,情不自禁的被那份浩氣所振奮,隻覺胸中似乎有一股熱氣要噴薄而出,想要大吼,想要振臂高呼,真是爽快無比!瓷兒騎馬的功夫也是安行左所教,因為這個安行左沒少頭疼過,用了將近兩個月才差不多讓她堪堪可以駕馭。因為這事安行左沒少打趣她,說她笨,每每之時,瓷兒便裝作要抹淚,到頭來卻是安行左自己受了無奈,但還是忍不住,那也算是一段快樂的時光了。瓷兒騎在馬上,突然看到安行左像是脫胎換骨一般,滿麵生輝,兩眼一下子變得炯炯有神,仿佛一下子精神起來。她抬頭看到這飛瀑,雖說沒有安行左那麼感觸良多,但也禁不住被那份感覺所感染,精神為之一振,胸中也舒暢不少。安行左停下馬,望著麵前相聚不過半裏的飛瀑,頗有一種策馬揚鞭的氣魄,他向著身後十米之外的瓷兒喊道:“瓷兒!你看著龍蛇飛瀑,如此有氣勢,看來以前的說法所言非虛啊!你看這龍湫,明鏡似的,真是奪天工之造化啊!”瓷兒還在遠處,聽了這話,便策馬趕向前,立馬在安行左身旁,說道:“是啊!這龍首山當真是不同凡響,氣魄引人入勝,看來我們這次應該會有些收獲呢!”安行左說道:“事不宜遲,我們早早進山吧,不然回去遲了,你父母該不放心把你交給我了。”瓷兒一聽,便知道他又花花了,也不理他,徑自揚了一鞭,驅馬進山了。安行左見到這樣子,便大喝一聲,在馬屁股上狠抽了一鞭,那馬吃痛,撒起蹄子跑起來,轉瞬便超過了瓷兒。瓷兒見此,也無奈,隻得加快趕上了安行左。安行左在前,瓷兒在後,兩人迤邐而行,入了龍首山。正是天晴時候,萬裏無雲,春芽待發,便要花開。《《很快就要有重點了,要是有人看呢,就小小的頂一下嘛,不容易呀親,謝謝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