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居之中,張掌櫃正滿臉笑容地送走了來客,滿意地收下對方付下的一大錠銀元,然後弓身作揖。
“這該死的天氣,怎麼說變就變!”張掌櫃有點狐疑,看了看屋外並不算太過強烈的陽光,但是卻想不通。
二樓之上,一個火泉在手中滴溜溜地旋轉,巴掌大的火泉不時噴吐出火焰岩漿出來。在林元看來,此術說是基礎二階法術,實在是有點名不符實。就火泉術的威力而論,足有和基礎三階法術一爭高低之能。真不知是哪個良民,居然把此術定階於基礎二階,著實讓自己撿了一個大便宜。
想罷,林元看了看天色,青龍之力收斂,頓時,氣溫又恢複如常。樓下的張掌櫃又是一陣狐疑,這幾日的怪事可真多。
秘店之中,老者正在和一名胡須大漢說著一些什麼,不時發出哈哈大笑。忽然老者似乎感應到了什麼,手指連點出幾點青光,片刻後從門外進入一人。胡須漢上下打量著這名一身書生氣息的儒生,然後轉頭盯著老者。
老者會意,打了個哈哈之後便一一介紹起來。林元這才知道這各胡須大漢姓鄭名衝之,至於其他的消息,老者可沒有透露半個字來。但林元看其一身獸皮遮身,熊背虎腰,想來可能是從蠻族部落而來的修士,但蠻族部落遠在西邊,萬裏之遙,這人卻為何跋山涉水,不遠萬裏來這中原之地。而他法力雖然內斂,但是在修煉了青龍昊氣功的林元麵前也是無處遁形,一眼便看出了築基後期的修為,看來這人表麵上看去是個粗人,行事卻也極為小心。
這念頭隻一閃即逝,林元便對著鄭衝之微笑地抱了抱拳,道:“原來是鄭道友,幸會!幸會!不知鄭道友可把四品獸油帶了了沒有?”
“林道友勿須擔心,東西自然帶到。隻是這獸油一向是煉丹師所必用之物,道友年紀輕輕,莫非也是一名煉丹師?”鄭衝之眼中帶過一道精光,並未抽獸油拿出,而是質問起了林元,似乎對煉丹師極感興趣。
誰知他這一問倒把林元難住了,說自己是煉丹師,那是天大的笑話,這煉丹之術他可是未曾看到半字,但要說他不是煉丹師,那他青銅古燈所煉製出來的丹藥較之煉丹大師的丹藥都略高一籌。
老者看林元麵露難色,哈哈地說道:“妖獸全身無不是寶,妖獸油雖然相對於妖丹來說較為低廉,但也是煉丹難得的輔助材料,林前輩就不用謙虛了。”
鄭衝之見林元不答,也不好再追問,幹脆把那一瓶子四品妖獸油拿了出來。心想,這年輕人看似斯斯文文,不暗世事,卻想不到如此沉穩。
林元鄭衝之拿出妖獸油,並沒有馬上就把靈石拿出來,而是問道:“此前聽聞老先生所說,閣下的四品妖獸油需三百下品靈石方可交易,隻是在下恰好囊中羞澀,不知道友可否打個折。”
林元也隻是試探一問,誰知對方不加遐想,便應下了二百五十塊靈石。
但在交易之時,林元卻多給了對方一枚靈石,讓鄭衝之實是摸不著頭腦,要把多出的這一枚靈石歸還給林元,但林元卻連連推脫,硬是要多給一枚。
唯有老者在一旁看著二人哈哈大笑。
林元從秘店之中出來,正想離去,卻不料鄭衝之早已追了上來,客客氣氣地問道:“道友果真是煉丹師?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
林元想不到這粗漢如此難纏,不禁有了一絲不耐之色,冷冷地道:“你我並無並點交情,即便在下是煉丹師,又於你何幹!”林元本來板起臉就是要讓鄭衝之知難而退,但是這話一出,對方不但沒有退卻之意,甚至眼神之中多了一絲光彩。
“在下懇請道友幫忙煉製一枚‘玉雪回光丹’,在下的一位摯友因遭人暗算,現在已奄奄一息,唯有極品寶丹‘玉雪回光丹’方能救回一線生機,萬望道友略施妙手,以救吾兄於為難,救命之恩自當永生難記。”
林元不再理會鄭衝之的無理糾纏,掉頭便走。這世間的事情多了去了,若是誰家阿貓阿狗都要找他幫忙,那忙也得忙死了,哪裏還有時間修行。
“林道友......”撲通一聲下跪,林元聽得真真切切,心中一怔,頓時於洪憨厚的神情一一閃過。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更何況是莫逆之交。林元一聲輕歎,他和於洪之間的情誼何嚐又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