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符兵(1 / 2)

兩日之後,在映翠山的南麓上多了一名書生,風塵仆仆。當日上岸之後,林元不做歇停,拚命趕路。他可不敢再回福遠鏢局,林家商隊出了事,連兩位鏢頭都命喪黃泉,自己卻完好無損地逃脫,這樣的事情說出去,想必沒有人會相信。到時可能福遠鏢局為了大局著想,說不定把他反綁送給陳家。返回鏢局無疑是往火坑裏跳,這樣的傻事林元可做不出來。

當前最好的辦法便是先找到解藥,然後再回門中說明一切為好。以掌門為人,斷然不會是道聽途說之輩,屆時隻要自己把事情原委一一說來,便能還自己清白。

想罷,總算稍稍放心,幾番尋找,找到了一個狹小的山洞。林元已打定主意,等風頭過去了再說,況且他此時心情澎湃,想要看看趙鏢頭留下給他的是些什麼東西,說不好便是修仙妙法。

林元拿出那柄神奇灰褐色的小劍,劍身不大,隻有一指大小,劍身上盡是奇怪的符紋。這些符紋以一定的規律排列和,倒和陣道有幾分相似,在劍柄處有著兩個細小的,仔細辨認後,竟是‘湛瀘’二字。

“難道這便是符文大師煉製的符兵?《世界誌》上有記載,符文修士以陣入道,以神奇的極陣之法在兵器之上篆刻出極陣符紋,這種奪天地造化之功所鍛造出來的符兵威力奇大,不是一般的法器所能相提並論的。”

林元一道法力打了進去,隻見湛瀘劍一道褐色光暈閃起,然後向著林元便射了過來。林元也不躲閃,任憑光暈射入了腦袋之中。

“果真如此,符紋師在鍛造符兵之時便已在上麵留下了符咒!”林元青龍昊氣功運轉,體內中兩條青龍跳動,嘴口喃喃地念動起來,半晌之後,灰褐色的‘湛瀘’之上泛起了一個個符紋,這些符紋環繞在劍體周圍,徐徐轉動,磅礴的靈氣從其中輻射而出。林元隻覺得一個冷戰,隻見符兵‘湛瀘’的一尺之內早已結上了一層薄冰。

此兵以青龍之力配合符咒激發之下,竟然會有些奇異之象,是林元也想之不到的。而且看情形,剛才符兵激發所需時間要比趙鏢頭縮短了很多。

法力散去,‘湛瀘’又再回到了手上,林元暗自輕笑,便把這把寶貝收入了乾坤袋之中。接著又沉思了起來:“當今陣道之最,當屬千機門,此門擅長陷阱陣法和機關傀儡之術。陣法之道與符紋之道原始於一脈,卻不知這千機門與符靈門之間有著怎樣的關聯呢。”一想到千機門,便讓林元聯想起了符靈門,二者同樣專長於陣術,但是又略有不同。符靈文把陣法運用於道符和符兵、符甲之上,而千機門則把陣術運用於陣法和機關傀儡之上。

陣法之厲害林元雖然沒有見識過,但是也有所耳聞。天清院中的護院大陣就是千機門的一位內門弟子協助而布下的。一直以來,天清院憑借著護院大陣抵禦了好幾次劫難,可謂是功不可沒。隻是林元入門沒幾年,這才難以見得此陣之威。可想而知,單是一個內門弟子布下的陣法都有如此之奇威,這天機門作為仙道十門之一,其底蘊著實駭人聽聞。

接著,林元一一查看了那幾件搜刮而來的物品,除了一瓶子的回氣丹外,還有從黃鏢師屍首上取來的雙頭毒刺和那個乾坤袋,袋子之中除了十幾塊下品靈石之處,便是一塊斷裂的古玉。至於那頭獠牙水寇,林元未曾敢放出來,要是生出意外,恐怕很難製止。

就在林元仔細盤點搜刮之物時,在映翠山的某處山穀之內早已陰氣深深,一位滿臉邪氣,臉色煞白的青年冷冷地年著對麵一名中年人。那中年人始終低著頭顱,看樣子非常恭敬。

“使者恕罪,那日我與黃兄弟裏應外合,本來應該可以出其不意鏟除天清院在臨水城的勢力,誰料那人卻有一把厲害的符兵,一連斬殺了眾多弟子,黃兄弟也死於其劍下,屬下也是使了金蟬脫殼之計,這才僥幸得以撿回了一條性命。”中年人顫顫巍巍地說道,對麵前的邪氣青年頗有幾分懼意。

“符兵?怪不得你不是他的對手。既然此人有神兵在手,那也怪不得你,日後我自會找機會向堂主稟明一切就是。”青年說話依然冷冷平平,讓人很不自然。

“那就全仗使者大人的美言了,屬下為使者大人準備了一份薄禮,不成敬意,還望大人笑納!”中年人臉上堆著笑容,然後雙手恭恭敬敬遞出一個盒子。

邪氣青年聞言接過盒子,雙眼發亮,然後滿意地說道:“我厲血教不日就要攻拿南陵範圍之內的修仙勢力,你立刻召集幫眾,抓緊操練,隨時聽我號令!”

“屬下遵命!使者大人,屬下還有一事相稟!”中年人躬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