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著點頭,瞿海映和王穎軒送走最後走的駱廳長。
王穎軒拍拍瞿海映的手,瞿海映微微傾身聽大大安排,“你進來,我們說說話。”
瞿海映點頭,回過頭來叫人送茶來。雲上會所這邊的茶比別洞天那邊的要講究許多。瞿海映說要各有特色,吃在別洞天,品茗就要數雲上。女奸商培養的人真是能幹,少東家張張嘴說的事情,還真就幹出特色來了。
王穎軒嗜茶,最愛武夷的紅茶,瞿海映清楚他。正山小種芽尖製成的紅茶,茶藝師來了之後,王穎軒便把他要說得正事放下,喝過一巡,口心皆是滿足之後,讓茶藝師避嫌。自己做到那個位置,動手泡起來。
“這頓飯臨時起意,沒有給你打招呼。不過,知道你應付得來。”王穎軒重新取了茶葉,製茶的手法不比剛才的茶藝師差。
“應付是可以,總覺得我來有些不合適。”瞿海映在座,說話的時候絕少,都聽去了。一開始的時候這幾位說話都帶著小心,還是王穎軒破開了冰麵,才有些自在的。
“我覺得合適,早晚是要交道的。海映啊,想必你也看得清楚是怎麼回事兒了?”王穎軒第一泡洗了杯壺。
“大抵上是清楚的。”瞿海映點頭,“4002廠的那一批土地轉到文知義手上的時候,稍微看出來一些端倪,大大,這批土地風險有些大了。”
王穎軒第一杯茶給了瞿海映,說:“風險我知道。也是實在沒法規避了,才這樣操作的。”
“文知義開的口?”瞿海映把那塊土地在整個省城中的位置想了想,守著城市東西中軸線呢,好地塊。
聞聞杯中茶,王穎軒點點頭,“這茶好,比上回的那個好多了。”
瞿海映於細微處的好壞分不出來,好喝不好喝卻還行,一口喝幹杯中茶,“論本心,是想置之事外的。回過頭來,瞧見的是人家朋黨結伴而來,擋也擋不住,便隻有站隊了。”
這倒是真心話,這一站隊,未來五年風調雨順。那五年之中再看風勢,盤算好再後一個五年,不都是這樣把官做下來的麼?
“我覺得一來就是獅子大開口的,都不是省油的燈。”不是瞿海映膽小,是瞿海映看得遠。文知義這一回順利拿下了這一百二十畝,保不準下一回就是更加棘手的一百五十畝、兩百畝。王穎軒從中牟利是肯定的,伴隨的風險也就越來越大。
“各取所需嘛,未必你我爺倆就是任人魚肉的?”王穎軒笑笑,“我叫你來還有一個事情是要你說說孵化園的事兒。”
“交付是沒有問題的,質量也把控得過關。這件事的分量我一開始就清楚,大大你要我說個打包票的話也是可以的。”瞿海映放下茶杯,“這幾天你聽見的問題是小問題,無傷大雅。”
“有你這句話,大大心裏就穩當了。”王穎軒聽了笑容加深,道:“還有就是,大大要給你道個謝。”
“大大,這麼客氣我可受不下。”瞿海映笑著伸手自己拿茶壺。
王穎軒看他不順手,親自給他倒了遞到手裏,說:“朱艾文去繁江區做生意這事兒,大大要謝謝海映。”
“那我就還要道個歉。”瞿海映笑眯眯端著茶杯說:“袁阿姨那兒,我實在是沒辦法。”瞿海映指得自然是袁阿姨和羅小惠那一場事兒。
“那是我糊塗。”王穎軒倒是很輕鬆,“你袁阿姨那兒我做好工作了。羅小惠呢我打算晾她一晾再處理。”
瞿海映點頭,羅小惠太跋扈,要得到教訓才是。其實也不用教訓了,這頭袁阿姨壓她,那頭上來了新的爭寵的人,也夠她得教訓了。
“海映啊……”王穎軒一把捏住瞿海映的手腕,“有你在,大大不知道省了多少心,你放心,西新區這件大事兒安穩了,前路大大一定給你鋪的又寬又平。”
瞿海映笑笑,埋頭倒茶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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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沙發裏的瞿海映,進門之後說了一句“沒吃飽”,書正頭也沒回就去了廚房。沒過五分鍾,端著飯菜出來,瞿海映一看胃口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