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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被窩裏,瞿海映抱著書正,緊緊又緊緊地抱著。
書正溫順靠在瞿海映懷裏,終於緩過來有了動靜,伸手摸摸瞿海映的胸口。瞿海映感覺到他的動作,輕輕笑了一聲。
書正聽見了他的笑,也輕輕笑了。
“是不是在勾引我?”瞿海映眼睛都沒睜開,扯著嘴角笑問。
書正不說話,又輕輕摸了一下。
瞿海映也不說了,手上用力,把書正又一次往懷裏抱緊。
把喜歡的人死死得抱住,瞿海映知道自己這個行為幼稚,可又怎麼樣呢?就是不要鬆手。以前對摸不著碰不到的書正都沒有鬆手,現在對喜歡上瞿海映了的書正怎麼可能鬆手。
被書正故意賣關子給涮了一回的瞿海映,生氣是生氣,之後卻是滿身都洋溢出歡喜來。悶貨的小心眼兒讓瞿海映舒心,也讓瞿海映知道自己在悶貨心中的地位今非昔比。
瞿海映想著如今是瞿海映笑,書正就高興,瞿海映不開心,書正還要想著法子說兩句來讓瞿海映開心,覺得這個待遇簡直好到不能再好。
好得瞿海映雖然多少有些不知所措卻又野心勃勃要把這個好一直據為已有,誰也不準來分去。
於瞿海映來說,今天的局麵多麼的、多麼的不容易。別人家的戀情是人居兩地、情發一心,瞿海映家的卻是心隔千裏、人在一起,一張車票可以把身子間的距離拉近,瞿海映要用什麼辦法才能把心的距離消去?
瞿海映一開始心中沒有半點兒底,總是覺得再不出手,便是這個人也看不到了,不要說心,憂心著、忐忑著、渾渾噩噩著、信馬由韁著,終於把心栓到了一起。
書正耍小心眼兒報複自己攛掇他去相親,是在乎;書正到最後厚著臉皮說那樣情話給自己,是暖心;書正臉頰發紅發燙也沒有拒絕自己的無度求歡,是寵溺……如此這般的書正,怎能教瞿海映不歡喜?
瞿海映從來沒有這樣的覺得心房滿當,除了書正再也放不下一點點的東西。
“瞿海映……”書正的聲音小卻清晰,剛才要說卻沒有說出來的話,現在要告訴他,“有你在身邊,我也很高興。”
瞿海映低頭尋著書正的唇,狠狠地吻了又吻,沒有言語。
瞿海映漸漸覺得,不說話其實也好,一切都在眼神和行為裏,比言語更能傳達到對方的心坎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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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瞿海映覺得兩件事情放一天解決有點兒擠,算了一下假期,兩件事情一天辦了,騰出一天自己可以和書正好好在家膩,也是好事兒。
便讓書正先去香茹家裏好好聚一聚,自己呢先解決袁阿姨這邊的事情,晚上再過去吃飯,順便接書正回家。
書正想他應該是有事兒,也沒有多問,乖乖讓他把自己送到了香茹家小區。
“給小朋友的紅包你帶了麼?”瞿海映叮囑書正。
書正點頭,從衣裳口袋裏拿出來給瞿海映過目。瞿海映看見了,揮手叫他走。書正不走,站在路邊微笑著看瞿海映。
瞿海映瞪書正說:“快進去,外邊冷。”
書正不為所動,說:“我看著你走,再進去。”
“嘖……”瞿海映又好氣又好笑,真是讓他反了天了。卻是強不過書正,自己先走,後視鏡裏瞅著他站在路邊望著自己,好久了還不挪步,瞿海映心中酸甜味蕩漾而起。
想起之前跟女奸商講的話——“自從他跟了我,我的心就不累了。”這話在那時候看,有點兒沒底氣,今天看來卻是完全屬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