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回(2 / 3)

麗薩吩咐那兩位開始打掃,其中一位小聲問了麗薩一句,麗薩回過頭來恭謙的語氣說道:“書先生你要用盥洗室麼?”

本來是想去上個廁所的書正超正經地搖搖頭。

麗薩對那位點點頭,那位就進盥洗室打掃去了。

書正站在那兒,想著廚房有兩位,客廳有兩位,盥洗室還有一位,無比尷尬,腳步飛快地回了臥室,關上門後發現瞿海映睡在床上。

剛才剛醒過來沒覺得有什麼,現在看到瞿海映在床上,自己剛才也從這個床上爬起來的,書正一下子有點短路……

這麼說,自己和瞿海映同床了。

一大清早,家裏來了五個外人不說,還有這麼個大進展刺激自己,書正覺得頭好暈。啪嗒啪嗒走到窗邊,拉開一點窗簾看外麵,灰蒙蒙天都還不太亮。

出去覺得尷尬,呆在房間裏也尷尬,書正腦子裏一時間千頭萬緒冒出來,不知道如何是好,不覺歎了一口氣。

那床上的瞿海映一下子就醒了,揉揉眼睛望向書正,看他愁眉緊鎖的樣子,挺著急的說:“是不是病了,哪兒不舒服?“

書正看著瞿海映,窗邊靠著,半晌搖搖頭。

瞿海映鬆口氣,生怕他是前一天熬夜生出毛病了,閉上眼睛裹進被子裏睡,不到五秒鍾睜開,挺身起來,對著書正伸開手,“過來睡,天都沒亮,你在那兒賞月啊?”

書正皺著眉頭不動。

瞿海映就抬高了嗓門:“沒怎麼,就摟著你幹睡了一晚上。”

這回書正反應快,三兩步撲過來捂住瞿海映的嘴,外間有人呢,他吼什麼!

外麵客廳守著大家工作的麗薩自然是聽見了瞿海映這一聲雷吼,不過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反而是向打掃沙發處的人指出還有一個沒有掃到的開心果果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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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站到了。我等著你啊,你自己去看有沒有去劇團的公交車。瞿海映壞死了,為了送你簡直不擇手段。”瞿海映一臉不耐煩,還動手幫書正摘了安全帶。

十分鍾之前出門,瞿海映說我先送你去劇團再上班。書正頭都要搖掉到地上來了,說了一句:“送我到最近的公交站。”

瞿海映差點兒沒把最後那口鮮豆漿給噴出來。一上車就各種提速,開了五分鍾才看見一個孤零零的公交站,瞿海映就沒好臉了。

書正下車走到公交站台去看,隻有一條線路的車,跟劇團的方向完全相反。書正默默走回來,上車,係上安全帶,一聲不吭。

瞿海映看他那樣子,一腳油門下去,車子就狂奔了起來。路過龍字巷的時候,書正看著窗外嗯了一聲兒,瞿海映完全沒有聽見,直接把車開進劇團院子裏,停下車又給書正解開安全帶,“別看我了,走呀。下午回家給我打電話。”

書正還是不吭聲,下了車,看都不多看一眼,徑直往樓上去,今天那個文化公司的人要來洽談分工,所有人都要到場。

瞿海映利落的在劇團裏倒車出去,書正聽不見他車的聲響了才回頭看了一眼,嘴唇抿得發白。原因麼,一個是自己不要瞿海映送傷了他的心,有些愧疚,另一個當然就是被瞿海映氣的,不要他送他還送到門裏了。

“喲,書正,誰送你來的?好車呀四個圈兒。”田老先到了,身邊還站著一個帶著發箍、紮著像刺一樣戳向天空的小馬尾男人。

書正笑笑含混過去。

一上樓,田老自己也忘記這回事兒了,跟書正介紹,“這是季岩,首先是年輕有為的導演,然後是我田老頭好朋友的高徒。”

“書老師您好,我看過五年前那次精品戲曲劇目展演,在北京,您演的許仙我很喜歡,那時候我還是研究生。”季岩伸出手來,就這一點兒時間他說了這麼長一串話,語速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