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我已經把縮印版複習資料給何苗子後排的同學了……。”劉玲玲還想繼續說下去,但蕭瀟做了個噓聲的姿勢。
蕭瀟警惕地看了看走廊上的同學,雖然沒人在聽她們的談話,但這種事還是小心為好,不能四處張揚。
臨近開考時間,同學們陸陸續續走進教室,按學號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等候考試。
何苗子有個改不掉的小毛病,就是一緊張就尿急。她剛走到門口就將證件和筆交給劉敏,“你先幫我拿進去下,我去上個廁所。”
“你不才上過廁所嗎?”劉敏接過何苗子的考試工具,無奈地搖了搖頭,“我陪你去吧。”
何苗子腦袋裏一直閃現這幾天複習的《中外建築史》知識要點,突然腦袋卡帶了,有個知識要點想不起來了。她一邊放水一邊拿出手中的縮印版資料,認真地看了一遍,確保記下後才又將資料放回包裏。
“你快點啊,考試快開始了。”劉敏站在廁所門外,敲了幾下門。
“來了來了。”何苗子拉緊了褲子,衝了水,笑嘻嘻地走出去。
她們剛走到教室,就聽到一位監考老師發話了。
“後來的兩位同學,把學生證和身份證放到桌子右上角,我們要核對考生信息。”說話的是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女老師,約莫四十歲,頭發一絲不苟地梳到腦後,光潔的額頭在日光燈下反光。
她走到何苗子和劉敏的麵前,依次核對了學生證和身份證上的照片,確保一致後再核對了本人與照片是否一致,等到信息核對完之後才走回講台。
另一位監考老師則是一位三十出頭的男老師,他正一筆一劃地工工整整地寫下考場紀律和考試時間。
女監考老師拿起為拆封的考試袋,當眾翻轉袋子,確保袋子無塑封完好,然後再用小刀拆開。
男監考老師則依次為同學們發放答題卡和答題紙,在監考老師默契地配合下,同學們都拿到了試卷、答題卡和答題紙。
“試卷共兩張四頁,答題卡一張,答題紙一張兩頁,請各位考生核實一遍,如有問題,請舉手示意。”女監考老師發完卷子後站回講台,推了推她的銀絲眼鏡,俯視眾考生,“試卷、答題卡和答題紙第一頁上寫上自己的學號專業姓名。”
過了幾秒鍾,男監考老師補充道:“本堂考試為誠信考試,請各位考生在試卷第一頁右下角誠信參考處簽署自己的名字。”
有個心急的同學,害怕考試時間不夠,簽署完姓名後搶先答題。
“現在還不可以答題。”女監考老師健步走到考生麵前,高跟鞋回響在階梯教室裏,她警示地敲了敲考生的桌子,“考試鈴聲響起後才能答題,如果再被我發現搶先答題就直接取消考試資格。”
同學們齊刷刷地看向搶先答題的同學,同學尷尬地放下了手中的筆,默默地等待鈴聲。
“叮叮叮!”上課鈴聲響起。
鈴聲響起後,教室裏響起同學們窸窸窣窣翻卷子、寫答案的聲音。
兩位監考老師一前一後,用他們雷達一般的目光掃視著在場的考生。
幾位平常上課不聽講,考試前不複習的同學,搖頭晃腦地答題。有的無奈地咬著筆頭,有的則幹脆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女監考老師陰沉著臉,走到睡大覺的同學旁邊,敲了三下桌子,“生前何必久睡,死後自會長眠。”
睡覺的同學翻了個白眼,不理會她,頭偏向另外一邊,繼續睡。
考試是按單人單行的方式參考,因此這裏不僅比平常教室裏的桌子寬敞,而且還安靜,是個睡覺的好地方。
“這位同學,我說你做不來也不知道瞎蒙嗎?選擇題判斷題總會吧?ABCD總會寫吧?勾勾叉叉總會畫吧?”女監考老師仍不死心地繼續敲桌子,真是傷透了腦筋。
裝睡的人,你永遠都喊不醒。
女監考老師苦說無果,長歎了一聲,自顧自地走到講台上,繼續監考。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除了奮筆疾書的同學外,還有一些削尖了腦袋想抄襲的同學。他們賣力地伸長脖子,前方左右都瞟。
奈何,距離太遠,字跡太小,他們根本看不清同學們的答案。
就在他們蠢蠢欲動想側身抄襲時,監考老師的目光就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他們身上。
無奈,他們隻好自己胡編亂謅地答題,洋洋灑灑地寫了滿當當的連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的答案。
因為,大學盛行這樣一句話,隻要你把答題紙寫滿了,老師就會看在你這麼辛苦的份上,給你六十分。他們就抱著這樣的擦邊球心理,自我麻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