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宮的路上,江充一臉的惆悵,不難看出此刻他心裏思緒萬千,也不難看出他也在心裏計劃著什麼。
剛回到皇宮中的江充就迫不及待的換上了一身黑衣行頭。他緩慢的推開房門之後見屋外四下無人,才敢小心翼翼地走了出來。然後身輕如燕地登上房頂,朝一個方向奔去。
不久他來到了一座宮殿,這便是陽石公主的寢宮了。
他以倒掛金鉤的姿勢慢慢地將自己掛在房梁之上,確認四下無人之後才跳了下去落在地上,但他落地的聲音就像羽毛落地一般沒有一點聲響,可見江充的身手的確不凡。
他悄悄地打開公主寢宮的房門隨後快速來到公主的牙床旁。依然很是小心地將一封放在身上的書信拿了出來放在她的枕頭邊上。他看到熟睡中的公主心中忍不住的讚歎道:“果然有傾國之容,難怪公孫敬聲會為了公主不惜做一些忤逆之事。”
當然他現在沒有時間好好欣賞這可人兒了。他又邁著輕盈地步伐離開了公主的寢宮。
第二日一早,陽石公主起了身,她輕輕地伸了一個懶腰,她就像水一樣的輕柔。之後她用手往後一撐,突然她感到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她猛地一回頭看到了那封與她徹夜共枕的書信。她驚恐且疑惑地拿起了這封書信。
這時,侍奉她的丫鬟端著一盆洗臉水走了進來。陽石公主慌慌張張地將書信收了起來。
丫鬟端著臉盆向公主行了一個禮:“公主早安,”
陽石公主慌慌張張地說道:“將水放下吧。”
丫鬟說道:“喏。”然後不慌不忙地放下了臉盆:“公主,小的這就去吩咐廚房給公主做早膳,公主想要吃些什麼呢?”
陽石公主收拾了驚恐的情緒說道:“小雪,你決定就好了。”
丫鬟行了一個禮就要退下。
“等一下。”公主脫口而出叫住了丫鬟。
“公主還有什麼吩咐嗎?”丫鬟疑惑地問道。
“昨日你可有進過我的房間嗎?”公主吞吞吐吐地問道。
丫鬟顯得更加疑惑不解了:“昨日公主睡下之後我就沒有進來過了,怎麼了公主?”
公主愣了一會兒回答道:“沒..沒什麼,你先下去吧。”
丫鬟再次行禮,退了下去。
公主匆匆起床看了看四周沒什麼人又爬回到了床上從枕頭下拿起了書信。認認真真地看了起來:‘公主,許久不見,敬聲甚是想念。公主想必在宮中日子過的十分安逸。可是我卻度日如年。因為見不到公主,我焦躁。我每日幻想能與公主你過著安逸的日子。昨日我夢見你和我隱居在一個小山村中,過著安逸祥和的日子。男耕女織,就你和我,每日你我在清晨第一縷陽光落下之前起身幹活。在月光打在我們臉上時我們安然睡去。現在有一個機會能實現這個幻想。跟我走吧,去過隻有我們兩個人的生活,幾日後我會讓人去接你,請你一定答應,好嗎?’
公主看到這封信之後一點都不覺得驚恐,應該是這信中那些美的畫麵深深俘獲了這個少女的心。公主不禁地抽泣了起來。看得出來,愛情也讓這個身份顯赫的公主忘乎所以了。
此後的每一日,江充都會夜夜前往公主的寢宮去傳達他們兩人的愛。與其說是為了鞏固他們的愛情,還不如說是為了加強公主與公孫敬聲私奔的決心。
江充在這段時間裏還不斷地寫去書信給朱安世詢問公孫敬聲那邊的進展如何。而朱安世總是在書信中回道:“大事將成,請君耐心。”到了後來甚至不給江充回信。
時間也飛逝的極快,很快一個多月眨眼之間就消逝。終於時間耗完了江充的耐心。就在這天晚上江充又寫了一封書信:‘美麗的陽石公主,我已經不能等待了。我盼望盡早與你相見。我盼望能盡快與你浪跡江湖,過著隻有你和我的日子。三日之後請在中華龍門等我,我會打點好一切,到時請你隻要跟我走就好。’
這封信的字裏行間並沒有透露太多的情感,處處顯露出寫信人的急迫,更多的是可疑。江充也沒有多想,因為他相信公主一定會來。隨後又將書信帶到公主寢宮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