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日思夜想的愛人,黃自然抑製不住心中的喜悅。他一步作兩步的急速的走到了她的跟前,難以壓抑心中喜悅的他開心地叫了起來。這可把這一位嬌羞的美人兒嚇壞了,試想一下,一個長相怪異全身毛發,處處透露著蠻人氣息的人突然出現在你麵前還對著你嗚嗚大叫的能不受到驚嚇嗎,何況還是這麼一位嬌滴滴的大美人。但接下來發生的是更是讓這位美女差點昏厥過去。正當陳昂一臉不爽地想要上去拉住黃的時候。黃猛地把這位美人兒抱在了懷裏,死死的抱著,此時他的眼眶中似乎有淚光在波動。他用力的抱緊了她生怕她再次消失在自己的麵前,可是黃的力氣如此之大,他的擁抱哪裏是一般人能消受的了的,更何況這位姑娘看上去那麼的弱不禁風。一旁的陳昂上去阻止試圖將她從這個猥瑣的熊抱中拯救出來,可是黃輕輕的一甩手,陳昂隨即就倒在地上分不清東南西北了。直到這位姑娘的猛烈的喘息和咳嗽聲才讓黃逐漸意識到自己的衝動,他立刻鬆開了雙手,隨之而來的就是清脆有力的兩個巴掌。黃趕緊擦拭了被淚水模糊的眼眶,這才發現眼前這一位姑娘是長得櫻桃小嘴,修長的眉毛,還有那一雙隱隱約約透露著靈的氣質的丹鳳眼,他才發現雖然相似但確確實實不是自己想念的那個人。姑娘眼乏淚光的甩下一句:“無恥。”之後便揚長而去。黃隻能愣愣的站在一旁。
在一旁清醒過來的陳昂逐漸分清了東南西北,緊接著他緩緩的站了起來。發現一旁的黃愣愣的若有所思的站在一旁。他試探性的戳了戳黃,但黃並沒有搭理他,然後陳昂又說道:“你個不知深淺的蠻人,居然敢這樣對待我的香靈,要不是將軍要我好生待你,就憑你剛剛的所作所為,我早就讓你身首異處了。你記住了,香靈是我的女人,以後也會是我的妻子。你別癡心妄想了!”說罷,便掄起了自己的拳頭,擺出想要揍他的姿勢。但這時,黃忽然轉頭看著陳昂,陳昂急忙收起了他那副架勢。這真是一個明智的選擇。接著繼續帶著黃去梳洗。
此時的黃正在房間中沐浴更衣,陳昂吩咐下人拿著一件下人的衣服給黃送去,還特地吩咐下人一定要將黃身上那一縷或者說是濃厚的一大撮的毛發修飾幹淨。陳昂一人則呆在門口候著,顯然他還對剛剛發生的事情念念不忘,嘴裏喃喃自語的念道:“真是不懂禮教不知檢點的人,明明就是未開化的南蠻人,居然對香靈做那種事情。”後來他又轉念一想想到在軍營之中時的事情。當時,黃在與士兵的對峙中暈厥了過去,公孫將軍隨即令人將他帶回軍營,並命令隨行的軍醫為他診治。在軍醫診治了一番的時候,起身告訴將軍說道:“此人身體上的傷口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幸好並無大礙。但是此人的身體確實極度的虛弱,想必定是這些天塞外這氣候無常加上拖之已久的傷口還有好些天不曾進食的結果。在下現在去開個方子,好好的調理一下身子,這兩日便可蘇醒過來。”公孫將軍似乎放下了心中的一塊石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接著吩咐陳昂:“你這些天就送一些吃的過來,等到他蘇醒的時候,就給他充饑吧。”陳昂雖然十分不解但還是不得不遵從將軍的命令,答應道:“唯。”
這天晚上陳昂實在壓製不住心中的不解,深夜造訪了將軍的營帳。“將軍,末將陳昂求見。”將軍在帳內回應道:“進來吧。”陳昂畢恭畢敬的走進了帳內。此時的公孫將軍正在看著兵書。公孫將軍見到陳昂,放下手中的兵書,問道:“陳昂,這麼晚來找我可有急事。”陳昂毫不猶豫地說道:“將軍,在下有一事不解,在下鬥膽向將軍請教。”將軍笑了幾聲,說道:“你可是要問關於早上帶回的那個蠻人的事?”陳昂說道:“在下實是不解,這蠻人滿口蠻話,除了力氣大之外,可以說是一無是處。況且我們現在還不清楚此人究竟是何來曆,將軍不把他抓起來拷問也就罷了,為何將軍還讓人替他醫治,這般好生的待他。”將軍歎了口氣,說道:“此人雖然來曆不明,但絕非匈奴人,匈奴人身上可都是有著刺青的,這點你不會不知吧。而且在與士兵們的搏鬥中,他雖沒有武器憑借他那氣力足可以殺死我方士兵,但他卻下手招招不是要害,所以他絕對不是匈奴賊人。這還有一點,這奇怪少年突然出現在這塞外荒無人煙之地,確實叫人奇怪。若好好訓導他說不定以後可以是我大漢的棟梁之才,可替我大漢驅逐匈奴。這樣才對得起陛下對我公孫家的聖寵。”陳昂聽到這一番回答之後,雖然心有不甘,但卻又不知反駁些什麼,便退了下去。公孫將軍在陳昂走後自己也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可能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剛剛所說的那些話,但是冥冥之中他就是感覺與這奇怪少年十分有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