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得選擇了嗎?雲景天的眼睛紅著,他看著花雨。
“二爺,回去吧,泡個澡睡一覺,把該忘掉的忘掉。”
哪些是應該忘掉的?那一起的快樂怎麼能忘掉?
左震軒的臉黑那個黑又黑,把我當擺設了嗎?
“二爺,有空我還會去看你的,你是我下來後的第一個飼主,我們還是朋友。”
我不想跟你隻是朋友!雲景天頭低了下去。
左震軒在琢磨下來後跟飼主是什麼意思,養不是人的.....才能跟飼主這兩字有關吧?
沉默了。
外麵那聽牆角的四個人斷斷續續的終於明白過來了,裏麵那個女的是花雨而不是雲靜嬌。
雲景天像被抽幹了,他不敢抬頭,他轉身往外走,蹣跚踉蹌,有些事情他無能為力,這些已成定型的事情他無能為力,他改變不了左震軒的決定,他也改變不了已經發生的事情,這世上沒有如果,現在的他無法挽回。
“二爺!”花雨的聲音響了起來。
雲景天站住了,他不敢回去,不敢看花雨,也不敢讓他們看見自己的臉。
“時光如水,總是無言。”花雨的聲音又一次響了起來。
“若你安好,便是晴天。”雲景天跟著花雨念了出來。
時光如水般的默默流淌,不管時光怎麼流逝,若你安好,便是晴天。
世事紛繁,時光終是無言,所謂的執念也許隻是虛妄,所謂的抵達也不過是終點。
生命不止,紅塵無盡。
僅以一程換一種懂得,僅以一程換一場經曆,如此,而已。(有人說是林徽因傳作者白落梅還有人說是一篇網文)
雲景天顫抖的出了口氣,抓住了門簾子,掀開,走了出去,門簾子讓他抓掉了下來,他不敢回頭,怕一回頭再見那張帶笑的臉,會失控,他不敢賭,他不敢拿他雲家的人賭,左家要拿他雲家的短處,有的是機會,沒有機會也有機會,雲老太爺雖是左相,可是他年事已高,而左侯下來卻還是左侯,再趕上個戰亂,他家軍功夠了還能升級到一等侯,他家不謀反,最差也隻差到三等侯去,雲家呢?
雲景天的淚滑落下來,這一切細說起來怪不了誰,怪為雲家考慮的雲老太爺?怪為自己幸福考慮的雲靜嬌?怪被打了臉的左震軒?怪現在還不知情的左侯?還是怪為自己犧牲的花雨?(你想多了,她是什麼都無所謂,呆哪都行,最主要的是她不愛你。)說到底隻怪自己,可是從什麼地方什麼時候開始怪起,雲景天也想不出來,大概是自己愛上花雨的那刻開始吧。
“你喜歡他?”左震軒想著兩個人最後的話,看著那晃蕩的門簾。
“說不上來。”花雨起身走到了門口,對著外麵喊了一嗓子,“打洗澡水來~~!”
“啊啊啊,是花雨!”五人幫其中的四個人,這回是得到了萬分的確定,他們還在猶豫是走還是衝進去的時候,讓左震軒的長隨給請走了,戲看的夠多了。
“何意?”左震軒問。
“什麼何意?”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何來說不上來?”
“你是真不明白啊?還是假不明白啊?”花雨瞧著左震軒。
左震軒的手還是緊握成拳頭狀,他要聽的是肯定的答複,如果他們兩是真的兩情相悅,現在還有轉換的餘地。
“我跟他呆得時間是最長啊,當然是對他比對別人好些,他對我又還不錯,如果不是這事,我想我會在他那裏再多呆些日子的。”
“你是說如果沒有這事,你也會離開他?”左震軒的手鬆開了。
“嗯,差不多吧,隻是時間問題而已,混吃騙喝可以,但別想讓我太累了,他們家的人隻所以沒動我,還不是因為那件事,事現在都完了,可不得想著怎麼收拾我了?雲二爺無非就是想娶我,按說他這人還行,要是獨身也不是不可以考慮,他有過去也沒啥,誰沒有過去呢?可是他的過去就在身邊,這我可受不了,我反正就是找個呆著的地方而已,那裏都一樣,隻要管溫飽就行,幹點活也行,隻要別讓我太累。”
花雨把破衣服都弄一邊去了,又摸了摸褥子,開始翻櫃子。
“也就是說我呆在你這裏也行,我原來呆在那邊的時候,一天最少四頓飯,有時候五頓六頓的都有,點心最少四份,還有參湯什麼的。”
“......”什麼桌麵的?六盤八盤十盤十二盤的?
“我就是在書房裏麵呆著,要不看書要不就是睡覺,基本是在睡覺。”
“......”
“沒有人找過我的麻煩。”
花雨找出來了好幾床褥子,她拿了一床往床邊走。
“在你這裏,吃的喝的不能差了我,你聽見沒有?”
“......不會比那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