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裏卡……”赫爾的表情有些奇怪,似乎是鬆了口氣,又表現出另外的擔憂。最終莞爾一笑,單膝跪在艾菲身前,在她手背印上一吻。“我以生命起誓,此生都將做為您的利劍,鏟平您道路上的所有障礙。”
一股細微的電流竄上艾菲的身體,艾菲繃直了背脊,哪怕身體在微微顫抖也卻並未將自己的手臂縮回來。既然選定了道路,那勢必不能缺少赫爾這一助力,在安吉裏卡僅有的記憶中,赫爾是她的第一個仆人,他對她忠誠甘願獻出生命,所以艾菲也要報以同等的感情才行。
她已經決定,哪怕是借用安吉裏卡這個能庇護魔國的名字,她也想給這些死心跟隨她,幫助她的人一個安穩生存的世界。
“赫爾,我們回王都!”
……
赫爾所說的難纏的對手是誰艾菲並不清楚,但是能讓這個魔國第一大將也忌憚的人絕對不簡單,或許是從薩頓一路追來的奇莉婭一行也不一定。
想到他們,艾菲也是不敢鬆懈,如果隻是她跟赫爾大可以用飛行魔法帶著她回魔國。如今加上帕蒂和艾文,總不能讓赫爾帶著他們三個在天上飛,所以隻能步行。
一連在森林中露宿了幾天,赫爾都緊繃著臉,讓艾菲覺得那天他對自己起誓時的笑容根本就不存在一樣。坐在篝火邊她外頭看著正在烤兔肉的赫爾,不知不覺就喃喃地問道:“你怎麼不喜歡笑呢,赫爾。明明笑起來很好看。”
艾文和帕蒂聞言也是將視線從滋滋冒油的兔肉移到赫爾身上,用眼睛詢問同樣的問題。
赫爾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眼角,盯著某個角落小聲的說:“自從某人把我忘記以後,我的笑容也被我忘記了。”
“你說什麼?赫爾,我聽不清。”艾菲湊近到他身邊,可是赫爾卻怎麼都不再說了,隻專注於烤肉,摸樣有些呆呆的,非常可愛。
“哎!”艾菲重重地歎口氣,“你的個性要是能跟維斯特中和一下就好了。一個總是悶悶的,一個就……”艾菲的話說道一半就頓住,身體的某處隱隱作痛。
“安吉裏卡跟我在一起會覺得很悶?”赫爾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是在難過。
艾菲連連擺手說:“不會不會。我是說維斯特太恬噪了,讓人很煩。這也不可以,那也不行。”
“他隻是關心你。”赫爾微微一笑,頓了一下又補充道。“用他的方式。”
“也不知道他的個性究竟是跟誰學來的,有時候真的覺得他好可怕。”想到維斯特掐碎花朵的一幕,艾菲不由地打了個冷顫,換到她的世界,那人的人就是有病,神經病!
“這也不能完全怪他……”
“赫爾,你不用替他說話,他就是個心裏扭曲的家夥,俗稱的精神分裂!”在艾菲憤憤的說道,一會對她溫柔,一會態度又很惡劣,總是摸不清他在想什麼……讓人覺得他是喜歡自己的,可是又跟別的女人抱在一起。這樣的男人和他呆在一起太可怕,總覺得自己就像他手裏的花朵,隨時都會被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