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邪天額頭上還在淌血,一身衣袍已經破爛不堪,雙臂上被檮杌那一擊打出來的傷痕看起來十分駭人,嘴裏卻不斷冷笑著,暗金色中夾雜著灰色的爪子在這詭異地情景下,越顯猙獰。
檮杌抬著斷掌後退一步,眼神中閃過一絲忌憚。不知道為什麼,它突然對於葉邪天的太冶分屍爪,有些忌憚。它敢肯定,此時的葉邪天有些與剛才有些不同。可是,具體哪裏不同,它卻說不上來。它永遠不會忘記因為小看葉邪天被葉邪天一招打在手臂上,便如同折斷了一般,勉勉強強才能站穩身子。就連手臂上纏繞的神通腥風都被破開了,葉邪天的那一爪子劈的它皮開肉綻,插進了它的骨縫中。
檮杌努力鎮定下來,它血脈覺醒被破導致血脈反噬,實力隻有五成而已,如果不小心地話,或許真的有可能陰溝裏翻船。“破滅之太冶分屍爪?嗬嗬,你在唬人麼?”強製讓自己鎮定下來,檮杌不屑一笑,輕微的移動扯痛了虎爪上的傷口,一絲絲冷汗流下來。
“試試看,不就知道了麼?”葉邪天理了理糟亂的頭發,將衣袍上的褶皺拉直。“不過,入玄就是入玄,即便是陽玄之境,居然也要我如此狼狽,五成的實力啊,我對付那頭黑水玄龜也沒有這樣廢勁。”微微下蹲身體,突然爆發出去。鋒銳的分屍之爪迎著風切裂空氣,在空氣中留下一片片氣爆聲。
“速度更快了!”檮杌幾乎一瞬間便判斷出葉邪天的速度提高了三成左右,但是這樣的速度比之它還有些差距,它還不會放在眼力,
葉邪天嘴角劃過一絲邪笑,突然整個身體以詭異的角度倒下,整個身體都快要貼近地麵了!看著就像是即將要摔倒一般,可就是沒有倒下去。檮杌一愣:“我到要看看你還有什麼把戲?”斷掌微微向後一退,虎頭微昂,身體半扭,鐵尾橫掃,另外一隻虎爪向前拍過去。葉邪天一眼就看出這一招的來曆。這是狼族的慣用招式,他曾殺戮數百瘋狼,早已看透這招,身體微頓,轉眼間有了對策,一隻爪子用力一拍地麵,半邊身子淩空旋轉,主動迎向檮杌的虎爪。
奮力進攻的檮杌一愣,不明白葉邪天為什麼主動送上門來,突然爪子一疼,低頭一看,頓時驚呆了!葉邪天居然掛在檮杌的爪子上!沒錯就是掛,在葉邪天身體即將撞在檮杌虎爪的那一刻,葉邪天突然縮成一團,整個人就像是沒有骨頭一般,化作一個球,在空中回旋了一番,突然又伸展開來,身體居然向右彈去,避過了檮杌的這一爪子,整個人相當於是淩空借力!
檮杌的虎爪與葉邪天擦肩而過,葉邪天卻是沒有打算放過檮杌,右手化爪插進檮杌的手掌側麵,整個人懸掛在檮杌的手掌上!
檮杌怒吼著,狠狠甩著手掌,試圖將葉邪天從手掌上摔下來。葉邪天就像是咬住猛虎不放的水蛭,貼在檮杌的身體上就是不鬆手。十指連心,葉邪天掛在檮杌的手掌上,不斷給予檮杌劇烈的痛苦,檮杌怒極之下,一掌拍向地麵,試圖拍死葉邪天。葉邪天微微一笑,他就是在等這個機會。他突然借勢鬆手,整個身體被檮杌的這用力一擊拋向空中,檮杌一爪在前,一爪在後,大開大合之下,頭部根本沒有防備。葉邪天就在在眾生靈目瞪口呆之下,高高躍起,看準時機,一爪刺在檮杌的喉嚨之上。
檮杌的咽喉處防禦程度比之手掌更是強悍!葉邪天的身體比之檮杌簡直就像是老鼠和大象的差距,即便是葉邪天真的刺中檮杌,也就是被老鼠咬了一口而已,流些血罷了。可偏偏,葉邪天這隻老鼠的爪子,鋒利如斯。檮杌說的沒錯,葉邪天的太冶分屍爪真的不一般,在他自創太冶分屍爪後,本以為太冶分屍爪隻是因為戰鬥方式和勁的運用所以十分鋒銳。直到有一天,一個偶然的機會,他發現,他的手爪不僅僅是鋒利而已,更重要的是,似乎還蘊含了撕裂與粉碎的奧義。破滅劫氣加成下的太冶分屍爪,撕裂與粉碎的效果減弱了不少。可是,卻增加了更為恐怖的毀滅與破壞的力量!撕裂與粉碎本就是毀滅與破壞的小小分支而已啊!此時葉邪天的爪子,僅憑檮杌的防禦已經擋不住他的進攻。兩隻爪子毫無障礙地插進檮杌的喉嚨,用盡全力一扯。檮杌的喉嚨破出一個大洞,鮮血不要錢的往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