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窗外亭亭玉立的山女,封一艾有些疑惑,蘇何撇嘴訕笑,倒是小紫一見張玲兒便飛快的幹掉了手中的葡萄,喜笑顏開的跳到窗欄上,扯著張玲兒的衣袖,小爪子指著蘇何作出一副委屈的神情。
張玲兒一見小紫如此,馬上撅起小嘴質問蘇何道:“喂,臭小子,這些日子你是不是克扣了小可愛的口糧啊,你看它都餓瘦了!”張玲兒不滿的說道。
“這都快胖成一個球了,還瘦!”蘇何眉頭打架,順手刨開一隻蜜桔,他真不知道這古靈精怪的女孩心裏是怎麼想的,原先這張玲兒還隻是在來時給小紫帶些仙果,現在發展到,即使她自己不來,到了時間也會有一名仙水岩的弟子前來送上一藍子仙果,搞的蘇何現在都快和那名弟子熟識了。
張玲兒眼睛轉了一圈,卻又看到屋內二人手中的仙果,頓時氣憤道:“好啊,你竟然拿我送來的果子..”
蘇何感覺張玲兒再說下去的確會有損自己的‘威名’,不過也是啊,竟然跟自己的寵物搶果子吃,還用來招待客人,這也的確有些壞,但蘇何卻理直氣壯地打斷了張玲兒的話語:“喊什麼喊,叫什麼叫,不就吃了你幾個果子嗎,沒規沒距,沒看到這來的有客人嗎!”
“你,蘇何,臭小子,王八蛋,封師叔在這也不能掩飾你無恥的流氓行徑!”張玲兒瞪著大眼怒道。
“這,這不是張師兄家的玲兒嗎,長這麼大了,我都沒敢認!”封一艾想了一會兒,終於想了起來,對著張玲兒笑道。
“嘻嘻,封師叔什麼時候回來的,這幾年都沒見封師兄到仙水岩去。”張玲兒喜笑顏開,她先前還是一臉的怒火,如今卻是眉開眼笑,隻把蘇何看的一陣撇嘴,心中大呼沒見過如此野蠻善變的女孩。
“這幾年我在山下行走,很少回來,還記得幾年前的那個小姑娘可是還因為踩死了蛐蛐而哭鼻子呢。”封一艾笑道。
“那時候,那時候..”張玲兒見封一艾講她少時的糗事,有些不好意思,俏臉上飛起一抹霞紅。
“哈哈,十幾歲還哭鼻子,我從小就不哭。”蘇何笑得前俯後仰,調笑著張玲兒。
“你不一樣,你是壞蛋、流氓加無賴!”張玲兒一見蘇何笑的如此開心,氣憤著和蘇何爭吵道。
“玲兒,蘇何是你長輩,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呢。”封一艾不知道蘇何與張玲兒早習慣了如此吵鬧,其實也因為二人年齡相仿根本沒有什麼隔閡。
“就是就是,我可是你長輩,熟歸熟,怎麼可以這樣說我呢!”蘇何佯裝生氣道。
但張玲兒對他這一套早已司空見慣,當下撅嘴道:“封師兄你不知道,這臭小子整日遊山逛水,最喜歡嚇唬我,而且還詐騙我的丹藥、零食,根本就沒有個長輩的樣子嗎!”
“這,這,蘇師弟!”封一艾無語感慨。
“咳咳。”蘇何不好意思的把臉扭到一旁。
但接著,蘇何又朝張玲兒道:“別在外麵站著啦,來來來,請你喝酒。”
“酒?”張玲兒猶豫了一下,從窗子裏跳了進來,蘇何調笑道:“都大姑娘了還跳窗戶..”
張玲兒不待蘇何說完,一瞪眼把蘇何剩下的半截話給堵了回去,她可不願意和蘇何吵架,因為從來沒贏過這個小無賴。
蘇何拿來一個幹淨的酒盞,給張玲兒斟滿,張玲兒舉起酒杯朝封一艾道:“玲兒敬封師叔,祝師叔旗開得勝,一舉拔得頭籌!”
“哈哈,我還沒喝醉呢,你就別再捧我了,再說有幾大首徒在前麵撐著呢,我有幾斤幾兩可還是清楚的很。”封一艾輕笑道,順便舉起酒盞,將手中的清酒一飲而盡。
“哎哎,你怎麼不給我敬酒呢。”蘇何開玩笑說。
“你?你又不去參加劍會,我為什麼敬你酒!”張玲兒狡辯道。
“喂,不參加劍會就不是好漢啦,沒吃過肉就不能打架啦。”蘇何不滿道。
“齊雲劍會乃是正道五十年一遇的大事,而我齊雲弟子無不在劍會上全力施為,即使失敗的一方,也被稱為勇士,所以我教弟子才如此推崇劍會。”封一艾聽得蘇何此話便向他解釋道,頓了頓,封一艾又問道:“蘇師弟身為至微師叔小徒,應該有資格參見劍會啊,怎麼?”
蘇何搖頭一笑,指了指門對麵的卷帙書卷,封一艾恍然醒悟道:“難怪如此,輪值藏經閣期間不準離開,不過蘇師弟放心,劍會正式開始那一天,所有弟子都要前往齊雲峰隨掌教師叔拜天禮地,傳告三界之後便是劍會正式拉開序幕,而且到時我也不跟隨師父,不如那天我來找蘇師弟一同前往,到時我們自說自得,豈不暢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