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藝文典故(1 / 3)

五、藝文典故

《水仙操》的誕生

“洞渭兮流澌,舟楫逝兮仙不還。移形素兮蓬萊山,欽傷宮仙不還。”這首詩,是伯牙所創作的《水仙操》的曲詞。

伯牙,春秋時人,善鼓琴。據說他所彈奏的琴曲十分高深,惟有鍾子期能解其意。伯牙彈一曲《高山》,鍾子期說:“巍巍乎若高山。”伯牙又彈一曲《流水》,鍾子期說:“蕩蕩乎似流水。”以後,鍾子期死,伯牙因失去了惟一的知音,摔碎了琴,從此不再彈奏。

伯牙高深的琴藝,是有一個艱苦學習過程的。伯牙學琴於成連,三年而成。成連的所有技藝,伯牙都學會了,一招一式,毫無二致。然而終未能達到成連的那種“精神寂寞,情之專一”的境界,伯牙為此很是苦惱。成連說:“我隻能教你鼓琴的技法,卻沒有辦法改變你的性情。我的老師子春在東海中,你隨我去找他吧!”伯牙隨成連到東海蓬萊山上。成連說:“我去迎接我的老師。”於是留下伯牙,撥船而去。伯牙等了很長時間,不見成連歸來,向四處望去,但聞“海水汩沒,山林育冥,群鳥悲號”,心情十分悲涼。這時,他才意識到,他的老師成連以此來改變他的性情,於是援琴而作歌。著名的《水仙操》就是這樣創作出來的。

匡說詩,解人頤

西漢元帝時宰相匡衡,字稚圭,小名鼎,自幼好學。無奈家貧,讀書無燭,他便將牆壁鑿個孔,使鄰家燭光射過來,映之夜讀。邑中有一大戶人家,藏書頗豐,匡衡便去其家甘做傭仆,不取酬報。主人很覺奇怪,匡衡說:“能讓我讀遍主人的書,我就滿足了。”主人被匡衡好學的精神感動了,將家中所有的書都借給他讀。匡衡終於成為一名大學問家。

匡衡對《詩經》尤有研究,聽他講解《詩經》的人,都滿意地“解頤歡笑”。當時人們編了句順口溜:“無說詩,匡鼎來。匡說詩,解人頤。”人們對匡衡說詩,是十分敬服的。有一次,邑中有一個人講解《詩經》,匡衡便跟隨聽講。匡衡提出了幾個問題和這位“言詩者”探討。這個邑人為匡衡高深的見解而驚呆了,一句話也對答不出來,連鞋都沒穿好就急急忙忙地逃走了。匡衡追上邑人,請他留下繼續說詩。這位邑人隻好老實承認,他就知道這些了,再沒什麼可講的了,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幾百日而後成

司馬相如,字長卿,漢代大辭賦家。他所做的《大人賦》、《子虛賦》和《上林賦》等,不僅為同代人所稱道,而且對後世也產生很大的影響。他的賦“控引天地,錯綜古今”,文雅而典麗。在漢代的辭賦家中,沒有能與之匹敵的。據說他每作一篇賦時,“忽然而睡,躍然而興,幾百日而後成。”可見,一篇好作品的問世,都是長期孕育、慘淡經營的結果。像司馬相如那樣,為了作賦,有時興奮得發狂,有時則沉睡不醒,到了如醉如癡的程度,可見其用心是何等良苦了!

有一位朋友,曾經問相如如何作賦。相如說,一篇成功的辭賦,既要講究文,也要注重質,從形式到內容都要好。從小處來講,“一經一緯,一宮一商”都不能含糊;從大處來講,應“包括宇宙,總覽人物”。這位友人聽後,再也不敢作賦了。

鄭玄家的奴婢

東漢經學家鄭玄,字康成,北海高密(今山東高密西南)人。世稱“後鄭”,以別於鄭興、鄭眾父子。少為鄉嗇夫,不樂為吏。入太學從第五倫習《易》、公羊學及《九章算術》,又從張公祖習《周禮》、《左氏春秋》、《韓詩》、《古文尚書》等,繼而入關,從馬融習古文經。遊學十餘年,始歸鄉裏,聚徒講學,弟子達數千人。後潛心著述,成為漢代經學集大成者。名聞海內,公卿爭相辟召,均為所拒。官渡之戰,為袁紹所逼,隨軍,死於途中。鄭玄家中的奴婢皆讀書識字,平時談話總是引經據典。一次,一個婢女惹怒了鄭玄,鄭玄欲責打她,她欲作分辯,更惹得鄭玄生氣,便命人將這個婢女拖到泥水中。這時,又有一個婢女走過來,關心地問她:“胡為乎泥中?”她回答說:“薄言往訴,逢彼之怒。”前者是《詩經·邶風·式微》中的句子,意謂“為什麼在泥水中呢?”後者是《詩經·邶風·柏舟》中的句子,意謂“我剛要前去訴說,正趕上他在發怒”。

杜預有“《左傳》癖”

西晉大臣杜預,字元凱,京兆杜陵(今陝西西安東南)人。司馬懿之婿。司馬炎代魏,任鎮南大將軍,都督荊州諸軍事,繼羊祜後,積極籌劃滅吳。全國統一後,他在江南興修水利,公私受益之田萬餘頃。他博學多通,於經濟、政治、軍事、曆法、律令、算術、工程諸方麵均有著述,被稱為“杜武庫”。在群經中,尤其喜好《春秋左傳》。在大臣中,王濟愛馬,和嶠斂財,是出了名的。杜預嘲諷說:“王濟有馬癖,和嶠有錢癖。”晉武帝司馬炎問杜預:“卿有何癖?”杜預回答說:“臣有《左傳》癖。”著有《春秋左氏經傳集解》三十卷,是最早的《左傳》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