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些話,褚英的忍不住握起拳頭,咬緊牙關。他終於知道那天的對話是甚麼了,也難怪慧姨會說不出口,隻是萬萬想不到,平日裏親善和氣的薑毓竟然會如此威脅自己的母親,而且還拿素來疼愛他的秦嬤嬤來作為威脅,當真是令他難以置信。
賢妃眼中含淚,聲音幽顫的說道:“別!別動他們任何一人,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你既氣我,更是恨我,隻要我不在了,一切就都解決了…”
“不!”薑毓因為賢妃無故自責的反應,終於全然爆發出了強烈的情感,說出了他心中無奈的一切秘密!
“你算是甚麼母親?!每次都是這樣的嫌惡於我?從來都不願肯定我?你還是不懂我!不願意去了解我!”薑毓大聲的說著,“從小到大,你正眼都不瞧我一眼,就算是舅舅多次的勸說,你還是依然故我,從來沒有改變……我知道你恨惡祖父,是他破壞了你即將到手的幸福,是他改變了你人生的所有際遇,但那都你們上一代的事,與我有甚麼關係?”
“我有什麼錯?需要你這樣的對我?不過就是我長的與祖父相像,你每次看到我,就如同看到故去的祖父,對不對!”薑毓續道:“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這樣的作法,是很自私的?對我這個親生兒子而言,更是不公平的?”
“你沒有。你對我從來沒有任何地憐恤,從我出生那天,你就定意放棄我了,不要我了,所以你想殺我,你要殺死我這個弱小的嬰兒,而我,卻是你的親生兒子!…祖父當然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他就帶走了我,親自照顧。直到他去世為止。”
“那一年,我五歲,頭一次到萬安宮來找你,但你是怎麼對我的?把我推進放生池的裏麵,要淹死我…”薑毓說著自己的心聲往事。語氣嘶啞,眼中也漸漸產生了霧氣,淚,不自覺的流下。但他還在說著:“但是我不同!從那一日見過你,我的母妃。我就多麼的渴望與你親近啊,你難道沒有意識到嗎?…我曾試過所有地方法,要討你的歡心喜悅。甚至到隻要你願意與我對話,我都感到快樂與滿足的地步。但是你呢?你不自覺,更不自省“不就是與所愛之人被迫分開,嫁了一個自己不愛的丈夫嗎?祖父早早的不在了,父王其實也不能說不愛你,但你對你身邊地幸福,永遠是不屑一顧,隻會將自己關進感傷的象牙塔裏麵!自艾自憐,哼。什麼無用的青燈古佛。靜心修業,若真如此。又為什麼不出家。”
薑毓意猶未盡,早已不知身在何處,又接著說:“陸家為使大哥即位,想方設法的要害我,隻有舅舅在保護我,你卻對我地事,從來漠不關心,你大概是希望我被害死吧?這樣你的心理上就會好過一點!”
“不用再說別地,就隻單說大半年前的刺殺落崖,巫術事件,嶺南任命,哪一件不是令我生死不定,哪一件又不是陸家所策動的?就連那個偏心偏到底地父王都知道要對我好些了,反過來看,你呢?母妃?你又是怎麼想?還是無動於衷,對不對?哼,甚麼潛心修佛的聖母,根本就是心如硬石,從不改變。”
“你真的愛過我?你愛過父王嗎?甚至,你愛過卜子夏嗎?沒有,其實你誰都不愛,你隻愛你自己,不然你也不會當時把不明就理的他,趕出家去而不再見他!…稀奇嗎?我怎麼知道那麼多?那麼詳細?因為我注意你啊,我的母妃,我一直在注意你的一舉一動。”
“你既然無論如何都不改變,那就隻好我變了,若溫和不行,我就冷血;若無爭不行,我就全爭,我要得到最大的權力,我要得到你!”薑毓說到這裏,雙目赤紅,麵目狠戾的猶如,猶如地府中的惡魔。
“我不準你死,我要你活地好好地,你的兒子現在出息了,得到了百姓地支持,還得到了大齊精軍的認同,現在沒有我作不到的事了,你必須在我的身旁,看清楚我所將要達到的輝煌。”說完了話的薑毓,一隻腳忘形的跨上了賢妃的床位,站在她的身前,使得全然震驚的賢妃,緊張的問道:
“你…走開…下去…你要作甚麼?”薑毓冷意的臉上猶有淚跡,但他反而輕鬆的笑了,對賢妃道:“幹甚麼?我沒有要幹甚麼,我隻是要作一件,早就想作的事,而且宣告這事的主權而已。”這時,但見薑毓一手牢牢固定住賢妃的頭部,一手束縛住她的雙手,然後正對著賢妃,親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