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娘娘……不,慧姨她現在還好嗎?”林文卿怕房間裏的薑毓聽見二人的對話,便拉了拉褚英的衣服,示意他向外走遠點
“我讓秦嬤嬤好生照顧她。”褚英歎了一口氣,說道,“慧姨不好,很不好,她地情形仍然很不穩定,似乎不能提到任何與薑毓有關地事,實在不知道薑毓到底和她說什麼,竟會讓慧姨變得宛如驚弓之鳥。本想找著薑毓好好問問的,結果他卻總是不斷地跟我打著哈哈,不肯正麵回答,而且,接了你們的信之後,轉身就走。我的事還沒問完,也隻得跟來了。”
林文卿心中一跳,想到蘇綰對薑毓的評價,心中那莫名的不安感是越來越強烈了,她不知道褚英對薑毓的改變知道多少。故而小心的問道:“褚英…你聽說了嗎?薑毓今早做的事。”
褚英深吸了口氣,說道:“我才出了萬安宮就聽說了。這次的事有他一直以來的風格,真做事時,都是幹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大概,這也就是他特意往嶺南一行的原因吧。古來說到兵臨城下一語,不止可以用在兩國交戰時,更可以用在奪嫡之爭上啊。”
“奪嫡啊………,怎麼會鬧成這樣,薑毓又打算怎麼收場呢?”林文卿緊皺著眉頭,心下已有八、九分的把握,蘇綰的判斷是正確的,如此的話,薑毓的動作與反應可是會直接關乎到,她能不能順利完成蘇綰的囑托,帶她們姐妹倆離開齊國啊,心下甚是煩燥。
“不知道,薑毓早上在真元殿前已經正式的威脅了整個大齊君臣。卻終究沒有下手,可能大約是不希望背上造反篡位之名吧。”褚英直白地說著。
“下手?反叛?篡位?他若不下手,那聚這麼多兵作甚麼?又演給誰看的?”林文卿不禁問道。
“你也真是的,忘了還有掌著大權的陸家嗎?篡位奪權又是多大的罪名啊?我估摸著,薑毓自己當然不肯背這樣的罪名,出自打擊政敵的目的,自然會想法子讓陸家去背,他就可以順理成章地去平叛了。古來王位之爭,來來去去,不過如此一些手段。”褚英嘲諷地說著。臉上滿是苦笑,似乎對這樣的事,非常討厭。
“褚英。你……你好像對薑毓的行為很不高興?”林文卿地女人直覺又再次的發動。
“是的。我是越來越看不懂他地意圖了,尤其是他對慧姨…算了,現在多說無益。反正真正要激烈拚殺地不是我,也不是你。而是我們的好朋友薑毓,與一直對他下套的陸家,要開始一場真正地大決戰了。”
“那陸家會接這個招,上這個明顯的當嗎?”林文卿不禁疑惑道。“能不接招當然最好,但是,隻怕,陸家未必就有選擇地餘地。”褚英回答道。
褚英的猜測並沒有錯,陸玨此時正在寧德宮中與齊後陸曼君商討著陸家該何去何從。
“欺人太甚!”齊後才聽完陸玨的回報,當即就摔了杯子。“陛下呢?薑毓這賤種如此的無法無天。陛下難道就會管管他了?”
“哎喲,我的姐姐啊…”陸玨苦笑道。“你是沒親眼見過今早上的情形啊,事到如今,陛下隻怕也是管不得他了;因為,從巡城回來之後,陛下就被他派人直接送回了弦月居,我派了一個侍郎去假意求見,試試意圖,卻都被擋了回來。”
齊後聽完陸玨的這個回答,當即傻了眼,她楞楞道:“甚麼,又是送回蘇德妃那裏?這這麼可以啊?”
陸玨聽了這話,急的幾欲暈去,姐姐到這時還是如此的短視近利,仍然著眼於後宮爭寵地旁枝末節,不禁氣道:“夠了啊,我地姐姐,德妃如今並不在弦月居中!不知道到那去了,說不定已經被薑毓…,算了,那不是重點,真正可怕的是,這是對陛下很明顯地軟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