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毓晃著手中的酒杯,湊到趙靈兒的杯子上,輕輕一碰,笑道:“陸家就像蒼蠅,這話說得真好。對,我們接下來要夾蒼蠅。這杯敬你。”
趙靈兒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立刻苦著臉說道:“好難喝。”
“你喝著喝著就習慣了。”薑毓那邊又是一杯盡飲,“喝多了,你就知道,人生也不過是如酒一般。”說完,他拿筷子夾了一點菜,放到趙靈兒碗中,說道:“不習慣的話,多吃點菜。然後再喝就是了。”
林文卿看著兩人間這極有愛的互動,輕咳了一聲,說道:“薑毓,你先坐會,我再去點兩個菜。”
“再點菜?不用了吧。”薑毓狐疑道。
“用的。用的。你看我剛等你的時候,不知不覺就吃幹淨了兩個盤子。”林文卿起身說道,她瞅了一眼褚英,見他眉頭皺成一團不知在想什麼,全沒和自己配合的意思,便伸手扯了他一把,說道:“褚英,陪我一起去。”
到了走廊上,林文卿衝褚英低聲道:“你怎麼回事啊?剛才發什麼呆呢?”
褚英苦笑道:“沒事。我有點擔心薑毓。你……”話說了一半,他眼角忽然瞟見了一個人影,忙把下半句緊急轉了個彎,說道:“你先去點菜,我去方便一下。”
“好吧。那你快點跟上啊。”林文卿不疑有他,囑咐了一聲,自顧自下樓去了。
褚英在她離開後,輕輕推開了飛鳳台隔壁的房門,裏麵一位白發中年人手上拄著圓木拐杖,正背對著門口,欣賞大齊湖。
“尚父。”褚英開口喚道。
此人正是受昭太後委派,在齊國照顧褚英的晉國宗室子弟,穆庸。他年若四十許,若沒有左臉上那一道淡淡的刀疤,就是一個完美的弱質書生形象。
“我若不來,怕還不知道我們晉國未來的王後,就要被送給齊國二皇子了。”穆庸看著褚英,歎了一口氣,說道,“公子,你在想什麼呢?你居然幫著撮合靈兒小姐跟薑毓?這簡直荒唐。”
褚英臉色一寒,說道:“是誰去尚父那告的狀?申木這幾個家夥,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
“我想,公子不必這麼震怒。相反,你應該高興你的禦下之術很成功,申木他們沒一個敢來和我講這事的。實情是這樣的,靈兒小姐身邊的冰魄在離開周國時,給太後寄了密信,太後又飛鴿傳書給我,我才知道消息。”穆庸舉起拐杖,一指桌上的信封,說道。
褚英拿過信封,上麵的確是自己母後的字跡。
“尚父,這件事,我可以向你解釋。”褚英放下信,轉而對穆庸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