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魏陽腦中有些空白,隻覺得心髒在劇烈跳動,不是見到眼前美人,驚豔的跳動,隱隱的危機感覺纏繞在心頭,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勁。
他無奈的笑了笑,大概是自己太過敏感了,將蓋著的純白色天鵝絨薄被輕輕拉開,隨著薄被的滑落,女子身體勾勒出一條高低起伏曲線,將那驚心動魄的身材完全展現出來。柔順的散落在枕頭上的金色長發,和臉上那挺拔的鼻部線條,展現出一種西方女性所特有的美,充滿著異國風情,那相貌,趙魏陽總覺得在哪裏見到過,給自己超出尋常的熟悉感。
四周,地中海風格的純白色衣櫥、櫃台、和鑲嵌著人造寶石貝殼的等身大鏡,一眼掃過去似乎沒什麼問題,但是趙魏陽再度仔細觀察,卻看到鏡子倒映的,哪裏是什麼金發美女的鵝蛋臉,卻是一隻腐爛麵孔的骷髏!
趙魏陽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意識旋轉著收縮起來,隨著神識的異動,天花板上,一道金色漩渦顯現而出,無數比室外陽光更閃亮百倍的金色光芒照下,一瞬間,窗戶、陽光、美女、天鵝絨薄被、衣櫥、櫃台、衣鏡像被沉浸開水中的鹽沫、烈日下消融的大雪、化成無數的泡沫,而等到最後一點的泡沫消失,地上隻留下金發美女的腐爛頭顱,趙魏陽如同守門員一般大力.抽.射,頭顱消失於無盡黑暗外,這才長吐一口氣,記憶像回潮的海水,迅速填滿空白的腦袋。而趙魏陽,也同時明白過來自己目前的處境。
而此時,在現實中,趙魏陽渾渾噩噩的站在那裏,侏儒怪得意的嘚瑟著,手持著擴音器在趙魏陽腦袋上左敲又敲,然後,猛的張開滿是尖牙的嘴咬向趙魏陽的脖子。
不過,讓它沒想到的是,趙魏陽的皮層既像牛皮一樣堅韌,又像鋼鐵一樣堅硬,好好的肉沒吃到,反而倒崩一口牙。
沉重咯噔一聲,侏儒怪咽嗚著痛叫捂著嘴連連倒退,既驚又怒的看向趙魏陽,這一下,原本整齊尖銳的十來顆牙齒倒是齊齊折斷,黑色的汙血將上身鬆鬆垮垮的勞動服沾染得條狀迷彩。
而它對麵的趙魏陽雙眼迷茫的緩緩睜開,失憶症似得打量了四周一會,不多會,原本混沌的雙眼一亮,活動了下四肢,在侏儒怪還沒反應過來時,扭腰發力,一個大力直拳杵它的門麵上,瞬間,侏儒怪的醜臉扭曲得像強力擊中的皮球,幹癟再有反彈,晃晃悠悠後,無處宣泄的力量帶動整個身體飛了出去,不遠處的牆壁發出轟的一聲,整道牆壁隨之塌陷,升騰起的磚塵煙霧裏,侏儒怪這塌陷磚頭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