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低矮的石山山腰處,淩寒三人邁動著腳步不斷前行,他們已經在這片石山中行走了十多天,這裏除了石頭還是石頭,三人已經沒有了剛開始時的心情,現在除了悶頭趕路連話都很少說。
“我說,還要走多長時間才會到你說的出雲城啊?”淩寒看了炎心一眼,轉而看向前方的山頭,道:“這種山都不知道爬了多少了,可連個城市的影子都沒看到,照這樣下去我到了明月城還有時間趕去鑒天城麼?”
炎心白了淩寒一眼,道:“誰讓你非要去明月城的,這可是你提出來的,現在你又來抱怨。”
“可我不知道有這麼遠啊,而且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必須去那裏。”淩寒伸手在胸前摸了摸,那裏放著兩封信,兩封已經被他鮮血染紅的書信。
他曾拿出其中一封看過,裏麵的內容已經被鮮血完全覆蓋,看不出寫的到底是什麼了,這封正是他父親淩天留給他的那封,想來另一封應該也差不多,即使如此,淩寒還是想將信送到,畢竟這是他父親的囑托,而且他也想從歐陽嘯騰那裏打探一下自己父親的下落。
炎心瞪了淩寒一眼,道:“那就別抱怨,我們兩個陪你去的都沒說什麼呢,你到先受不了了,你就乖乖的跟著就行,少說話知道麼?”
“呃....”淩寒一愣,隨即怒吼道:“我連說話都不行了?”
“不行!”炎心立著眼睛回了淩寒一句,然後跑到笑柳身邊,道:“那小子太煩人了,我懶得和他廢話,要不咱倆把他扔了算了。”
笑柳聞言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氣呼呼的淩寒,道:“我第一次見到那小子的時候,覺得那小子是個高深莫測的白癡,第二次見到他的時候,發現他隻是個實力低微的白癡,後來又發現他是個擁有強大背景的白癡,但最後發現他隻是個毫無背景的傻小子。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我發現他很神秘,他有很多事瞞著我們,身上充滿了秘密,有的時候覺得他就是一張單純的白紙,有的時候又覺得他是個頂天立地的豪客,最奇怪的是,有時他的眼神是那麼冰冷,全身殺氣凜然,似乎早已見慣了生死,習慣了殺伐,這和他低微的實力很是不符。”說到這裏笑柳跟著全身打了個冷顫,她又想起了剛聽淩寒說完鳳舞的事的時候。
那是念給他們看完鳳舞哀求念時情景的第二天,在炎心和她的詢問之下淩寒說出了鳳舞的事,記得淩寒說完之後情緒很低落,她當時為了活躍一下氣氛,便拍著淩寒的肩膀開玩笑道:“看你這麼在意她,告訴姐姐,她是不是你相好的?如果是,那咱們三個去弄死那老頭,救出你的愛人怎麼樣?”
她剛剛說完就感覺周圍的空氣如凝固了一般,似乎瞬間停止了流動,森然的殺氣猛然從淩寒身上騰起,四周的溫度也跟著急速降低,她當時坐在地上還沒反映過來就被炎心一把抓住胳膊向後扔了出去,炎心一副大敵當前的樣子緊緊的盯著淩寒,而淩寒的雙眼則放射著猶如實質的冷光,一動不動的盯著笑柳,她知道,那一瞬間淩寒真的對她動了殺心。
她和炎心當時看的很清楚,那時淩寒的額頭處突然出現了一快黝黑的牌子,還有一柄細小的光劍正圍繞著牌子旋轉,隨著牌子離淩寒的額頭越來越遠,那柄光劍旋轉的速度也越來越快,當牌子離開淩寒額頭有半尺遠的時候,光劍突然光芒大漲,然後光芒一閃,牌子和光劍都消失了蹤影。
牌子消失,森然的殺氣也跟著消失了,淩寒突然喘著粗氣倒在地上,最後更是昏了過去,淩寒醒來後三人都沒有再提起之前的不快,但那件事卻給笑柳留下了很深的影響,也讓她真的了解到了鳳舞在淩寒心中的地位。
頓了一下,笑柳接著道:“於是我充滿好奇的觀察了他好長時間,直到現在我才發現,他其實就是個正向小**之路邁進的小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