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興明一直留意著，頓覺時機已到，當即拋出最關鍵的一擊：“而且，有些情況你可能不了解，即使你沒有反抗，月月依然會死。”
肖瑜一愣，抬頭望向曹興明。
曹興明轉頭看向武警戰士，歉意的笑著說道：“小陳同誌，我要教訓這個混小子，但孩子麵嫩，你看……”
對方一怔，醒悟過來說道：“我先出去抽根煙，你們慢慢聊。”
曹興明點點頭：“謝了。駿逸，你替我陪陪小陳同誌。”
郭駿逸點頭應了句，和武警戰士一起出了門。這神秘的舉動、壓抑的氣氛，頓時把肖瑜的好奇心引了起來。
曹興明沉吟不語，氣氛越發壓抑，肖瑜大氣不敢出。
良久，曹興明斟酌著說道：“殺害月月的叫張江楓，外號小刀。別的就不提了，單這盛京市幾年裏，分別發現四名年輕女屍，她們生前都遭到性侵和虐待，這四名受害者有兩個共同特點，第一點就是……與倪月月氣質相仿。”
肖瑜微微一怔，心頓時被揪了起來。
曹興明頓了頓，接著說道：“第二點是，他們都曾被小刀看上。這些女孩先是失蹤，過上三五天，她們的屍體就被人發現。”
肖瑜忿忿不平道：“既然知道是他幹的，為什麼不抓起來？”
“一來，她們家人都遭到黑社會恐嚇威脅，二來，缺乏有力證據，加上公安係統裏有人包庇，案子才沒有曝光。”
“這是公安係統的機密文件，我今天不得已違反紀律，但是你們必須把這事情爛在肚子裏，聽過就算了，以後不許說，也不許討論。這事就到此為止，清楚了嗎？”說到最後，曹興明語氣變得嚴厲。
聽完曹興明一番話，肖瑜雖然依然難過，自咎之情卻減輕許多。
見倆人嚴肅的答應著點點頭，曹興明停了幾秒，拍拍肖瑜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小魚，現在你明白了……雖然沒能救下月月，但我想，至少她走得安詳，沒有遺憾。”
肖瑜長歎了口氣，默然點頭。
曹興明突然重哼一聲，又肅容訓斥道：“但是你也不要以為就做對了！這次是誤打誤撞蒙對了，下次呢？你一定要謹記這次教訓，往後注意克製自己的情緒！”
“爸～，你說這些幹嘛呢！你沒看小魚正傷心著的嘛！”曹嵐婷見老爸又借機開始說教起來，頓時不幹了，當即皺起眉頭趕人。
“好好好，我不說了，你們姐倆聊，我先去抽根煙。”曹興明擺擺手，作無奈狀往外走，肖瑜倆人都沒有看見曹興明背過身去時的輕笑。
除了劫匪的姓名、長相、社團等基本信息，其他都是瞎編亂造的，再說就露餡了。知女莫若父，他就預料到女兒會抗議，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突然，病床的液晶電視上放出一條消息，熟悉的名稱頓時引起三人的注意。
“今天淩晨，盛京大學一18層實驗大樓的10樓發生火災，期間有三次爆炸，7樓到15樓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影響，經過消防人員3個多小時的緊急救援，於今早5：06終於將火勢完全撲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