頌言對南木白的眼色裝作看不懂,便沒有說話。
榮寰見她無所謂得樣子,一氣之下,拂袖而去。
太後反應過來:“你這丫頭,趕快去追啊。”哎,怎麼那麼巧,說的話正好被聽去了,不知道還有沒有挽回九千歲的機會啊。
頌言被推著起來,不得不向門外走去。
南木白在後麵亦步亦趨的跟著,看到頌言出來,便拉住了榮寰,示意他看後麵,以榮寰的功力,當然也聽見了她的腳步聲,轉頭望了過去。
還是那副高冷的姿態。
頌言卻不得不走過去。
“怎麼,沒有什麼可說的嗎?”語氣是從來沒有過的冷,頌言又開始恍惚,他還沒有用這種語氣給她說過話呢。
頌言搖了搖頭,說什麼?說她剛才說的話不是真心的,隻是哄太後的,不想讓太後管她的事?
南木白見頌言搖頭,以為她不想解釋,在一旁急的不行,道:“你真的沒什麼要說的?今天這麼大的事情,剛才隻言片語就完了,現在你可以詳細點說說嗎?”你可以向師兄訴訴委屈,撒撒嬌啊。沒看見師兄正敞開了胸懷等著你嗎。
頌言一怔,原來他來是想調查花煙濃的事情啊,是看到花煙濃的慘相,心裏難受了,心疼了?
怪不到,他從不踏足後宮的地盤,今天卻來到太後的宮殿,臉色又那麼難看,不是為了給花煙濃出氣還能是什麼?
太後還以為他聽到了她說的話,傷了他的麵子,讓她來解釋,誰知人家根本就不在意,因為心裏有了更在意的東西啊。
頌言抬頭,冷笑一聲:“對於今天的事,我無話可說,再說我說了也是片麵之詞,九千歲和鬼醫如果想了解的更詳細,更全麵,那就去找五公主吧。”
說完也不管榮寰徹底黑下去的臉色,向另一條小路走了。
南木白不明所以,這女人心果然海底針,怎麼說翻臉就翻臉?師兄和自己明明是關心她,她不但不領情,還要和他們劃清界限,什麼九千歲,鬼醫,喊得那麼客套疏離。
“師兄,這女人怎麼了?”
榮寰全身布滿了危險的氣息,這女人竟然說不喜歡他,哪怕她說是為了敷衍太後,他也願意相信,誰知她不但不解釋,反而讓他去找五公主,真是氣死他了,虧得他在聽說她要出事的時候,驚得連心都要出來了,硬是這麼短的距離就累死了一匹馬。
頌言回到靜落軒的時候,花子騰和靜嬪都在等她。
靜嬪見她回來,拉著她的手問有沒有事?頌言看了一眼花子騰,看來他已經把事情的經過給她說了一遍。
“母親,你放心吧,我沒事。”
靜嬪卻始終憂心忡忡:“那這件事真是煙濃做的嗎?她是不是被人脅迫的,太後有沒有處罰她?”
頌言無言以對,她這個母親什麼都好,就是有一點,太善良,在這吃人的皇宮裏,善良就是把自己往火坑裏推,直到現在,她依然不肯相信花煙濃早就不是原來的花煙濃了。
要是以往她肯定苦口婆心的權勸她想想以前花煙濃多長時間來一次靜落軒,為什麼她有了九千歲這個靠山之後,就幾乎沒有來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