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隨後站了起來:“走了。”
南木白也連忙站起來,戲謔的看著她:“是得走了,不然就該要求把乾文殿其他的東西搬來了。”
頌言目的達到,才不理睬他的調侃,對著榮寰的背影喊道:“記得,讓李青把銀子也多送點。”
榮寰走的雲淡風輕,南木白則正好走到花子騰的旁邊,不知是被頌言驚嚇到了,還是被花子騰的輪椅絆了一下,總之一趔趄,身子就朝花子騰撲去,然後手掌無措的要抓住東西,正好抓住了輪椅背,他生怕壓著花子騰的腿,一個翻身之後,避開了他,反倒把他的輪椅帶倒了。
兩個人都被砸在了下麵,而南木白好巧不巧的上半身壓在了花子騰的腿上。
靜嬪驚呼一聲,茉莉頌言三人連忙上前去扶,花子騰被扶起的時候已經滿頭是汗,表情很痛苦,他的腿一直是有知覺的,這都是一直堅持按摩,泡藥堅持的結果,如今被壓了一番,不知道後果會不會嚴重了,以前的努力有沒有白費。
頌言氣的咬牙切齒的:“南木白,你要是不把皇兄的腿治好了,我就砍了你的腿。”
誰這樣和南木白說過話啊,眾人捧他還來不及呢,他頓時蹦起來:“這怎麼怪我啊,這是意外,我也是受害者,也被壓在了下麵。”
頌言瞪著他,還沒有說話,就被花子騰打斷了:“我沒事,不用南木公子負責。”
說著搖著輪椅就要走出屋外。
南木白反倒說:“我能讓你的腿站起來。”
花子騰頓了一下,靜嬪還沒有來得及高興一下。
他就冷冷的拋下一句:“我不想站起來。”
這世界上最出乎意料的事就是有人能站起來卻偏偏坐在輪椅上了吧,屋裏頓時靜了下來,有些可怕。
花子騰孤傲的背影在殘陽下有些悲壯,榮寰走在他身邊的時候,勾了勾嘴角,若有所思。
榮寰和南木白走了之後,靜嬪一直坐在那裏沒動,花子騰的一句話打擊到了她,她就想不明白了,他為什麼就不想站起來呢?
“母親,你也不要太傷心了,或許皇兄心裏有他的難處吧,你放心吧,我一定勸服他,讓他配合治腿的。”
靜嬪抽泣了兩下:“你說他要是不想站起來,為何又要堅持天天泡藥呢?”
頌言心裏接了一句,肯定是因為不想讓你知道他不想站起來,讓你難過呀。
可是嘴裏卻找了個牽強的理由:“或許他比較固執,以為這樣時間長了,也能治好腿的。”
心裏細細回憶了一下五年前,他剛摔斷腿的時候,一直沉默,似乎也就是不吃不喝了一天一夜,然後第二天就恢複了,接受了這個事實。
當時她和母親都以為他是不想讓他們擔心,所以所有的傷痛都壓在了心底,他們怕觸到他的痛楚,從不敢開口詢問。
後來就********了。
現在想來似乎有點不合邏輯啊,就算不想讓親人擔心,但是眼神什麼的總能泄露出一個人的精神狀況,他太過於平靜了,平靜到完美,讓人抓不到一絲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