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到底要弄什麼名堂?我告訴你花頌言,你傷了我的事實是不可能改變的。”花雨柔憤憤的道,說著讓丫鬟攙扶著她往外走去。
“你確定不想在見見鬼醫了?”頌言輕飄飄的道。
花雨柔果然再次頓住了腳。
頌言篤定了她不會走,從那天她看南木白的眼神,她就知道了,花雨柔對他有意思,她今天就是要賭一把,她心裏是不死心的,那麼南木白來了,說她沒事,她肯定不敢說自己有事,那麼這事就搞定了。
至於她敢誣陷自己的事,反正將來有人替自己討回公道。
“在等一會吧,他很快就會來的。”
花雨柔轉身,正好看見她的手裏晃著一條流蘇,雖然不太起眼,但是還是令她的臉色一變,她從第一次見到那個男子,對他一見鍾情的時候,他的身上帶著的就是這樣一個東西,但是這東西怎麼在花頌言的身上?
“你從哪裏弄來的?”
頌言當然不會告訴她,是從南木白的身上偷來的,她漫不經心的道:“南木白送的。”
她用的是南木白三個字,而不是鬼醫,幾個字的差別,意義卻天壤之別。
她恨得牙癢癢,心裏一片淒然,她千盼萬盼的男子,從不肯看她一眼,卻輕而易舉的將東西送給她最看不起的女人。
她的心裏紛亂一片,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她真的站住不動了。
頌言看目的達到,就把東西收起來,以免被南木白看到了就不好了。
不過,她將來要不要把花雨柔喜歡他的這件事告訴他呢,不知道他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靜嬪在旁邊看頌言悠然自得的樣子,知道這件事她能擺平,心裏也是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也幫不上忙,便回屋了,她是一個善良的人,按理說對即將遠嫁的三公主是該保持一片同情的,遠嫁他鄉,也許一輩子都不可能在回到故土,真的很可憐,換做別人,她還會送上自己的一片心意,但是麵對的是三公主啊,這個曾經差點將自己的女兒害死的人,之後又三番兩次的過來挑釁,她也是無言以對了。
從這裏到南木白的住處比較遠,大概需要一刻鍾的時間,來回就要半個時辰,可這次也就是等了半刻鍾,院門砰的一聲被踢倒了,破落的院門不堪一擊,掙紮了兩下就搖搖欲墜在地上零落不堪。
頌言嗖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是誰這麼囂張,敢踢她的門,要知道這扇門雖然破,但是不管用了,要換一個新的,等敬事房的人來修不知要猴年馬月,如果自己掏銀子,又要破費了,更不是她樂意看到的。
她一臉的怒氣在看到來人時,隻能睜大了眼睛,臉色變幻莫測,是榮寰,這家夥不知道怎麼來了,她明明請的是南木白啊。
他幹嘛那麼大的怒氣,把院門都給踢碎了,陰沉著一張俊臉大踏步的朝她走來,帶著從來沒有過的嚴肅表情。
運籌帷幄如頌言也搞不清狀況,被他的氣勢一蓋,她那點氣勢早已消失不見,本能的往後一縮腦袋,但是還是被榮寰準確無誤的扯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