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茉莉開的門,看見是她就行禮,她沒有說話,從身後捧著衣料的人手中把布料一扯,錦緞就如春水一般灑了一地。
茉莉驚呼一聲,慌忙去地上撿起,被她一腳踏上去,踩的還是茉莉的手掌。
茉莉慘叫一聲,頌言聽見呼聲就和靜嬪出來了。
看見花雨柔挑釁的目光,和流瀉一地的錦緞,她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她把被踩在地上的茉莉往後一拽,推給了靜嬪:”母親,去給茉莉上藥。“
靜嬪皺了皺眉,看了看花雨柔,又看看腫起來跟饅頭一樣的茉莉的手,什麼也沒說,牽著茉莉回了屋。
頌言風輕雲淡的朝敬事房的太監示意:“三公主似乎喜歡用它擦鞋,把它撿起來回去洗幹淨給三公主擦鞋用吧,就當我送給三皇姐出嫁的禮物。”
花雨柔的臉立馬扭曲了,這個小賤人居然哪壺不開提哪壺?她好不容易才把即將遠嫁悲傷壓下去,誰知就這樣被揭開了,花頌言真是越來越有本事了,簡單的一句話就能把她氣瘋。
她的嘴唇哆嗦了幾下,頭顱抬得更高了,極力克製住自己:”如果我說想讓皇妹幫我撿起來擦鞋呢?“
頌言裝作很為難的樣子:“這個,不是皇妹不聽皇姐的話,而是皇妹我不會擦鞋啊,再說擦鞋是下麵的人幹的活,皇妹這樣做了,不是拉低自己的身份嗎?拉低了我的身份也等於拉低了你嗎?三皇姐要嫁給蠻荒王了,怎麼能讓他知道三皇姐身份低下呢。”
“花頌言?”她上前一步,一巴掌直接扇了過來,又把事扯到她出嫁的事上去了,還說她和她一樣低下,她怎麼可能哈她一樣底下,自己的母妃乃是尚書之女,而她的母親則是卑賤的丫頭出身。
這女人還真是越來越口牙伶俐,越來越討厭了,每每氣的她吐血。
她想也沒想就覺得就算是要出嫁,也要把該死的花頌言搞個半死不活,自己不好過她也別想好過。
隻可惜,頌言早料到她會惱羞成怒,很輕易的就躲開了。
花雨柔使勁了全力,一下子撲空的結果就是身子往前傾,差點沒摔倒自己。
她恨恨的瞪著花頌言,如果眼刀能殺人的話,頌言早被她戳了好幾刀了。
頌言聳了聳肩,無辜的道:“三皇姐,你小心點。”
花雨柔穩了穩心神,似乎覺得這樣下去占不了多少便宜,眼珠子轉了轉,吸了幾口氣,再次開口的時候,語氣好了很多,火氣被壓了回去。
“三皇妹。”她這一聲柔媚的皇妹喊得頌言差點沒有魂飛魄散。
這一聽就是沒有安好心啊。
她上前親自撿起地上的布料,朝頌言走去:“三皇妹,這是上好的布,給我擦鞋太可惜了,還是給你留著做香囊用吧。”
頌言挑了挑眉,看她意味深長的目光,難道是知道她出宮賣過東西了?
“你接著呀。”
頌言回神,她已經雙手把布料舉到了她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