頌言狠狠的瞪他一眼,卻有些不可置信,榮寰真的為了她這麼做的?他什麼時候對她這麼維護了?
一開始聽南木白說榮寰沒日沒夜的找她,她心裏安慰自己說那是很正常的,因為她也在找他,他的權利很大,利用一切機會去找,也是合情合理。
那天他去牢房裏接她,從他疲倦的眼底看到一絲柔軟和心疼,還有抱著她的寬厚胸膛,其實她心裏是有一點恍惚和意外的,榮寰什麼時候用這種方法來表達他的情緒了?
甚至她還有一點幻想,他是不是到了臨死之前,才恍然明白他對她還有點點的情義?
不過後來,他和以前一樣讓她幹一些活,付給她銀子,她才覺得自己多想了,在牢房裏給她的懷抱,純粹是因為兩人以後就要相依為命了吧,畢竟隻有他們兩人來自同一個世界。
自己死了,隻留他一個人,就是玩耍也很孤單嗎?
現在,南木白說榮寰為了她,才把三公主遠嫁和親的,是真的嗎?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要說以前榮寰也是護著她的,她也沒有多想過,但是這一次不一樣啊,她隻不過傷了一個手指,他就改變了一個國家級的決策啊,她有這麼重嗎?
她感覺心髒撲通撲通跳的有點亂,不過也許是榮寰把她看做自己人,而他比較護短,僅此而已呢?
頌言昂了昂頭,硬著頭皮反駁道:“看來我在你師兄心中的分量比較足嗎?那我以後有什麼吩咐,你可一定要去做啊,不然我就告訴你師兄,你不幫我?”
南木白一把把奏章奪過來,咬牙切齒的回:“果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頭也不回的走了。
頌言在後麵喊了一句:“記得回來去靜落軒找我皇兄啊。”
南木白的腳步更快了。
頌言不見了他的身影,才鬆了一口氣,臉色也垮了下來,氣息還是不穩,她是個好奇心特重的孩子,特想回去問榮寰一個問題,不過以榮寰的傲嬌程度,應該是不屑回答的。
算了,反正三公主也遠嫁了,她這也算是咎由自取,一心欺軟怕硬,差點沒害死她,她不是爛好人,樂的看她的悲劇。
…………
頌言再次見到花雨柔是在兩天之後,天氣越來越熱,天剛亮,明晃晃的太陽就像烤爐一樣熾烤著大地。
昨天花煙濃派人送來了兩批煙雲羅的布料,小丫鬟一臉高傲的對著靜嬪和頌言說,穿上冬暖夏涼,行走之間,飄逸如風,還說是九千歲送給她的。
頌言的臉色有點冷,自己好歹是公主,母親是皇上封的靜嬪,還輪不到一個小丫鬟對他們可憐施舍。
而她一副神氣的樣子,讓頌言心裏窩了一團火,尤其她說到後麵一句話,是九千歲送給五公主的,十足十的炫耀?
頌言的火就再也忍受不了的爆發出來,不過還沒有失去理智,冷冷一笑:“既然是九千歲送的,還是五公主自己留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