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天沒有跟著花雨柔,所以這樣想也理所當然,但是她不能這樣說,因為三公主一定從心裏認定了她吧,眸中閃過一道狠光,落井下石:“六公主一向嫉妒三公主,各方麵都比她好。”
花雨柔本來就很討厭花頌言,果果一提醒,花頌言的可惡和可恨的形象一下子就在她的腦海中放大,甚至到了最後,心裏越發的肯定,除了她沒有別人了。
她從床上一下子跳起來,狠狠的道:“這個小賤人,我早晚要弄死她。”真是可惜了,上次沒有直接磕死她,還讓她蹦躂起來有了傷害她的機會。
說著就迫不及待的想把花頌言掕過來毒打至死。
“走,去找她。”
果果嚇了一跳,三公主怎麼還是一副說風就是雨的性子,什麼時候能不魯莽呢?但是這話是不敢說的。
隻能急急的道:“公主,等紅點好了,再去也不晚啊,反正六公主在那裏又不會消失?”
花雨柔低頭看著自己的鬼樣,的確無法見人,忍了再忍:“好,我就讓那個小賤人多活一天。”
果果等她平複了一下心情,小心翼翼的問:“公主,你能找到證據嗎?直接交到皇後娘娘手裏,就能萬無一失了。”
花雨柔冷冷一笑:“廢話,我要是有證據,她現在已經死了。”
果果被她猙獰的麵孔一嚇,身體一哆嗦,也不敢說什麼了。
好不容易等來了大夫,也不知道是魏芝林從哪個嘎啦縫裏拖出來的,似乎從來沒有見過世麵,看見皇宮先是跟劉姥姥進大觀園似得,後是看見公主真人躲在簾子後麵影影綽綽的身影,更不敢抬頭了。
跪在地上磕了好幾個響頭。
花雨柔不耐煩的打斷他:“不要磕了,我還沒有死呢?”
然後問旁邊的果果:“你確定這是表哥找的大夫?不是糊弄我的吧?”
果果朝他問道:“你是大夫?”
那人始終沒有抬頭,聽見花雨柔懷疑他不是大夫,後背起了一身的冷汗,恍惚間似乎有人問話,想起來那位給他十兩銀子診金的公子叮囑他的話,咽了口水道:“小人是大夫。”
如果說自己是赤腳獸醫,一定會被砍頭吧。
花雨柔很不客氣的道:“你過來,看看我這是怎麼回事?”
是不是大夫,看能不能給她看好病就知道了。
從簾子後麵伸出來一截皓腕,上麵布滿了觸目驚心的紅點,他簡單的一把脈,立馬把手縮了回去。
“公主這是吃什麼東西過敏了吧?”
“你看不出來是什麼東西嗎?”
呃,其實過敏這個詞也是純屬猜測,他隻給畜生看過病,沒有給人看過,隻不過根據自己的生活常識,覺得是過敏罷了,至於是什麼東西致使的過敏,他怎麼能猜出來?
所以他搖了搖頭,花雨柔看不見他惶恐的神情,隻能看到他老實的頭頂,還以為他在思考。
“有什麼辦法治好嗎?”
“呃,我寫個方子吧。”他顫巍巍的說,那個公子交待過他,隻要吃不死人就行。
他讓自己保持鎮定,從紙上寫了一些清熱解毒的藥材,自己出去之後居無定所,公主也找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