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覺得自己是在胡思亂想了,這次可比上次凶險多了,上次那是因為王皇後與蕭淑妃他們設計陷害,打算將進宮對皇上圖謀不軌的陰謀扣在她的身上,好從她的身上打破突破口,從而形成對明空的打擊,因為牽涉到明空的利益,明空自然是會全力以赴的將玉兒給拯救出來的,盡管那個粉彩上供當了不到一天,還坐了牢房,但最終她還是沒有什麼出來了。可是現在是被明空給懷疑上了,這明空都可以不將皇上放在眼裏,她這個小小的美人自然是更加算不上什麼了,因此她不得不感到心裏恐懼與害怕,有了這些做墊底,玉兒的身上怎麼可能感覺到暖和?
明空為了得到夢想了許久的江山社稷,先是拔出了眼中釘肉中刺的王皇後、蕭淑妃,接著就是處理了長孫無忌、褚遂良等一幹反對她的老臣,再後來拉攏了德妃卻將趙賢妃給逼死在清淨殿了,剩下的就是玉兒自己了,想到這裏,玉兒不禁傻傻的嘲笑了自己一回,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命運真不幸被趙賢妃給言中了,原來這下一個還真的是她自己。
就在這個時間,旁邊那亮光的地方傳來兩個人吃酒聊天的聲音,因為這裏比較安靜,沒有別的什麼人打攪,所以玉兒聽得很清楚。
“牢頭大哥,小的聽說裏麵關著的那位是萬歲爺親自冊封的美人?”一個獄卒的聲音好奇詢問道,大概是對監獄裏麵所關著的玉兒身份十分感興趣,所以他才會詢問與自己一起喝酒的牢頭,或許是認為著牢頭見多識廣,比他懂得的更多,這才向對方詢問這些的。
“不是聽說,那就是真事!”牢頭沒有隱瞞,將手裏的那杯酒給喝下去後,立刻回答著那獄卒的詢問,或許是覺得這個事情已經不算什麼秘密了,就算是說出去也沒有什麼大礙的,所以他沒有任何保留的將一切事實給說了出來。
“不就是一個小小的美人嗎?說到底最多也就七品銜,和一個小小縣令沒有多大區別,真搞不懂來大人和周大人為什麼不直接將她給處決了,也省的你我兄弟在這裏熬夜不是?”那獄卒顯然是對這樣的處理與安排表示不滿,因為玉兒被關在這裏,他們自己也就沒有了行動自由,就算是要吃酒也必須來到這大牢裏麵,實在是讓他感到晦氣,所以這個時間抱怨著說道。
“兄弟,這話可不能亂說!”牢頭打了個酒嗝,對著獄卒說道,“兄弟你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你以為裏麵關著的那位僅僅是個小小美人嗎?”
“怎麼?難道她一個小小女子還有什麼嚇唬人的身份不成?”獄卒顯然不相信牢頭的話,覺得牢頭故意這樣說是在吊他胃口,所以他滿臉質疑的看了看牢頭,然後在牢頭麵前說了這樣一番話。
“的確,說出來嚇死你!”那牢頭見到這小子不相信,於是接下去說道,“告訴你,這個女人可不一股,她在後宮雖然隻不過是個小小美人,銜七品,但是在朝堂之上,她可是皇上身邊唯一一個女諫官,見官大一級,別說是那些府台知府衙門的人了,就算是咱大理寺卿索大人、大理寺丞來大人在她的麵前都要矮半截呢!”
牢頭說著這些,不禁對這個女人表示佩服之至,要知道在這個封建社會,男權當道的朝廷裏麵,身為一個女人能夠有這樣高的權威,有這樣高的官職,已經不能用難得二字來形容了,根本就可以說是一個奇跡,像他這個的一個須眉男子,混到現在也不過是這大理寺內牢房當中的一個小小牢頭,在玉兒麵前提起來都覺得沒有顏麵見人了,所以此刻他提到這個玉兒時,臉上表現的處理佩服、羨慕與嫉妒外,更多的卻是對自己仕途的不平,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就不能走到一個女子所能呆著的位置上去,卻硬生生的要在這牢房裏麵呆上這大半輩子。
“哦?原來這個女人還這樣有來頭?”小獄卒被牢頭的一番話給弄得驚訝不已,他自從懂事的那一天開始,就知道女人除了給男人生娃帶小孩外,最多就是操持下家務,吩咐些用人家丁什麼的修理院子什麼的,除了這些他可是不敢相信還有別的事情可以給他們做,但是現在聽到牢頭這樣說,他的心裏也對於玉兒這個人感到好奇得很了。
“還不止這些呢,這個女人是皇上允準、大臣同意的我朝唯一一個可以上朝與皇上直接參與朝政的女人,而且為此,司衣司還專門給她坐了兩身朝服,所站班的位置也是在最靠前的位置,可謂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牢頭似乎對玉兒的事情很清楚,所以才會在這個獄卒的麵前將這些話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就像是他自己親眼見到了一股,連這樣一點點的細節都能說得如此詳盡,幾乎到了讓人無法挑剔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