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拂麵,草長鶯飛,一座藏青色的城牆默默地矗立在一片山巒之間,城門上書“青丘”。零零散散地有一些路人行色匆匆地穿梭在城門口處,門口有穿著盔甲的士兵看守。
“待會兒進去的時候,不要多話。”“嗯。”
身穿紅衫的小男孩表情冷峻地首先向著城門走去,身後的琅清抱著鳳舞緊緊地跟著。走到士兵旁,語靈掏出一個黑色的小牌子遞給他。士兵接過,看了一眼語靈就通知後麵的手下放行。語靈收回牌子後剛準備繼續走,發現身後的琅清跟鳳舞被攔下了,皺著眉頭道:“她們是我府中新到的奶娘跟她的孩子。”
士兵聽後看了一眼琅清,表情疑惑。琅清緊張地連抱著鳳舞的手都開始顫抖,麵上表情卻強裝鎮定,對著士兵微點了點頭。士兵笑笑,伸手摸了下鳳舞的頭:“這小姑娘挺可愛的。你們過去吧。”
懷裏的鳳舞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我是男的!”琅清趕緊捂住他的嘴,對士兵鞠了個躬快步往前,跟上健步如飛的語靈。
穿過人流如織的街巷,三人漸漸走進了一個人煙稀少的區域,充滿著詭異的氛圍。正走過一個荒廢的書院,前方的語靈突兀地停了下來,轉頭問道:“你剛剛說的淩波是什麼?”
“額,不是淩波是limbo,以前看電影的時候聽到的,意思大概就是潛意識混亂的邊緣,在那裏會失去記憶,將夢境當做現實,就像你說的情景一樣。”琅清一邊說一邊往書院旁走過,看到前方似乎有霧氣在蒸騰,卻並未停下腳步。
“原來如此,看來那個世界能人不少……”語靈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轉頭一看琅清已經走進了霧霾中,不由驚呼:“等等!清兒,不是那條路!”
“啊!”琅清感覺自己被什麼圍住了,驚聲一叫後就昏了過去,昏倒前還下意識地環緊懷抱。
琅清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已是夜晚了。在朦朧的月色下,她孤身一人躺在一片孤零零的荷葉上。抬眼觀望,隻能看到平靜的湖水,連朵旁的荷花浮萍都沒有,詭異的氛圍讓人感覺似乎連空氣都是靜止的。
“有人麼?”琅清揉揉眼睛,低聲喚了一句。左右看看無人回答,黑暗似乎沒有盡頭。她伸手觸了觸湖水:“額!好冰!”這明明該是夏日的場景,湖水怎麼感覺比冬日的還冰。本來還慶幸自己不是旱鴨子的琅清,歎了口氣坐回了荷葉中央。
剛一坐下,琅清突然意識到懷裏空空的,驚嚇地喊了句:“舞兒?!”莫非掉進了水裏?
這麼一想,她再也不能乖乖等著了,利索地將外衫一脫,撩了點湖水拍了拍胸口就準備一猛子紮進湖裏去看看。這時,從虛無的空間裏伸出一片衣袖,柔柔弱弱地攬住了她,一個沙啞的嗓音傳出:“還真是個會為別人著想的姑娘啊,不用跳,你的舞兒在我這裏。”
琅清回頭,隻一眼就忍不住幹嘔:“你……你是誰……”
黑暗一片的壞境,漸漸亮起一些燭火之光,在那光亮處的虛空漸漸塌陷下去,一隻巨大的“蛹”緩緩顯現出來,“它”的外麵密密麻麻地包裹著血紅的布條,布條上黏膩膩的似乎有著什麼暗紅的液體,中心的地方露出一個小洞,那裏是鳳舞蒼白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