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天前。
“寶兒,你說你這麼漂亮、溫柔,善解人意,定能找個好出路,怎麼願意到這裏當丫鬟,任人差遣呢?”
“二小姐,您太抬舉奴婢了,奴婢哪有二小姐說的那麼好啊。”名叫寶兒的小丫鬟羞澀的低了低頭。
“寶兒,從我醒來之後,就隻有你一個人在意過我的存在,隻有你沒有對我冷嘲熱諷過,也隻有你能陪我好好說過話,我知道,你是真心對我好的。”安晨曦熱淚在眼眶裏打著轉,不知是感動的淚還是心酸的淚。
“二小姐,您別相信她們說的話,您怎麼會是乞丐呢?老爺這麼疼你,奴婢們剛進府時,他還特意吩咐我們好生照顧您呢,所以,您怎麼可能是一個乞丐?”
其實安晨曦並不知道她來到這裏後的身份到底是什麼。
她醒來以後,人人都叫她二小姐,說她父親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丞相,而她是不小心摔下馬車才失憶了。安晨曦連穿越了這個事實都還沒有消化下去,但剛剛才勉強接受了這個身份高貴的二小姐這件事。
好景不長的是:
有一天一個中年婦女闖進了安晨曦住的院子,二話不說一把捏住她的脖子,凶狠地盯著安晨曦問道:“賤種!快說,你娘是誰?是不是柳紅那個賤人?!快說!”
“咳……咳咳咳……誰……誰是賤種?……誰是柳紅?”安晨曦被這來勢洶洶的老婦掐住喉嚨,喘不過氣,想甩開這放在脖子上的手,但是沒想到這悍婦力氣真大。
“別以為裝作若無其事我就會放過你?快說,你娘是不是柳紅?”老婦一點也沒鬆開手上的力道,凶狠地問道安晨曦。
“……我……我真的不知道。你……你先放開我!!”安晨曦不知道這是哪裏來的瘋子,怎麼一上來就動手動腳的。
“你……”老婦剛準備繼續盤問她手中的女子,此時,外麵跑進來一個小廝,“夫人,老爺來了。”
“他怎麼來了?莫非這賤種真是那賤女人的?”之後,她一把丟開了安晨曦,慢慢悠悠走到座椅上。
安晨曦才蘇醒了一兩天,也不知自己受了什麼傷,走路都還費勁,現下使不出什麼力氣,所以那老婦被重重摔在了地上。
丞相親自推開門,看到地上的瘦小女子後,麵露怒色,對著老婦斥聲罵道:“夫人,你好大的膽子!沒有老夫的允許,你竟敢私自闖進這裏來!”
見到丞相大張旗鼓親自來到這裏,還那麼氣焰燎燎地訓斥她,她還是震驚了一下。
“喲,老爺,您這語氣,是責怪妾身偷了您的心肝寶貝兒?”老婦故意用調侃的語氣,借機在問:難道她是你和那個女人所生的寶貝?
“夫人,她隻是……”丞相反應極快地看了周圍的下人們,又看了一眼地上正在揉捏自己脖子的瘦弱女子,嚴肅地說:“哼哼,你們先下去吧,這裏不用你們伺候!你們倆把她扶回房裏。”丞相又指了指還在地上喘著粗氣的安晨曦,對兩丫鬟說道。本來準備向這老婦解釋什麼,可是看這些下人還在,就先停住了,先把下人們叫出去。
“老爺是想避什麼醜嗎?”老婦平靜地坐著,語氣也很平和,不看著丞相而擺弄著桌上的茶杯。
丞相雖然看著他夫人雖然表麵看不出情緒,但他知道,他和她夫人都是老謀深算的狐狸,波瀾不驚才是真正的可怕。
“此話怎講?老夫何時有醜?又何須避醜?”
“這丫頭就是你和那賤女人的私生子對不對?”老婦表情已有些許藏不住的怒氣,沒想到老爺他這麼多年了,還忘不了那賤人。
“夫人,你誤會了。”丞相雖然也平靜地說了這是個誤會,可是臉上也漸漸露出了怒意。這麼多年了,柳紅都去世了這麼久,為何她還耿耿於懷?
老婦一聽,於是使勁拍了桌子一下,站起來說道:“那她是誰?珠兒為什麼說你帶回一個女子,然後她親耳聽見你對管家說她就是你的女兒?”
丞相蹙了蹙眉,他受夠了她這種語氣和態度,實在是忍不住了要發火。這裏是什麼地方?哪裏輪得到她騎到他頭上耍潑。“夠了!珠兒?!她知道什麼?她怎麼沒告訴你那女子是老夫在路上不小心撞傷,倒在地上的乞丐?!”
那老婦沒想到老爺會真的生氣了朝自己怒吼,開始有點氣勢不足地說道:“你……你敢這樣朝我說話,你……你不記得你當初是怎麼娶到我了?”
“老夫不與你爭奪,要不是你張口就罵柳紅,老夫不會動怒與你。”丞相似乎意識到自己太過激了,所以稍稍平息了自己的怒意。
丞相走到那老婦的身旁,用手溫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說道:“以後老夫再與你解釋,回去吧,別再胡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