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蓉如今有二八年華,卻是嫁人這個時代嫁人的年紀,有的女子卻是十四、五歲便已經有了子女,隻不過袁惠新畢竟是穿越人士,對於一個隻有十六歲的女孩子,雖然疼愛憐惜之情是有的,但造人?還是算了吧……
三個月時間相處下來,秦蓉也漸漸知道袁惠新這個人人小鬼大,小腦子裏似乎有很多東西。可是讓秦蓉感覺奇怪的是,袁惠新這個隻有十來歲大的小孩子似乎隱藏了很多事情,好像心裏藏了很多小秘密,這一點秦蓉也感覺到了,但卻從來不問,因為對辛棄疾說,袁惠新不管變成什麼樣,都是他的得意弟子,既然辛棄疾這個當師傅的都不去管,秦蓉也就裝作什麼感覺都沒有,跟著這個調皮孩子鬧一鬧就行了。
曆史因為袁惠新的橫加插手而發生了一些改變,洪谘夔和秦九韶一直安分於學術研究,並且都已經脫離了歷史上他們專研的領域,也沒有什麽過多的對功名的渴望,袁惠新似乎成功了。不過,有些曆史並沒有改變,依舊按照原本發生的事情進行著,袁惠新這隻蝴蝶的力量還不夠強,但這對袁惠新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一個人想出名,說來容易,但卻是又有些難度。而於南宋最容易之法便是參加紹興書院。而除了這一辦法便是有一名士傳其名,袁惠新不是名士,他自己的名氣也不大,但在座卻是有一個名士,那便是辛棄疾。
袁惠新、秦九韶、洪谘夔三人這月餘卻是跟隨辛棄疾左右,其身為天下大儒,對於戰陣之道也頗為精通(人家當年是北方義軍領袖嘛!),亦知此三人乃有不世之才,乃將自己處世之道教於三人,並教三人戰陣之道。
三人亦是無事談論天下大勢,飲酒論文,悠閑無比。袁惠新還偶爾與秦蓉幽會,雖未更近一步,卻是其樂融融。秦九韶卻是早已將其當作姐夫來看。
秦九韶乃重術數,行事講究出奇製勝,然其雖講究出奇製勝,但若無把握決計不會將自己心中之計和盤托出,能想他人之不可想,隻是卻不適合獨領一軍,卻是最適輔佐一開明之人。一戰論之,其除非無計,一旦有計,即便形勢極差亦可反敗為勝。
袁惠新此人卻是三人中辛棄疾最看好的一人。其想法有若秦九韶,卻更有不同的看法,所思所想與眾人大有不同,然雖無秦九韶之急智卻比其穩重不少,且通曉互補之道,以有餘而補不足,若是為將可使手下將士發揮最大之力。且其本身勇武足備,卻是三人中唯一可自領一軍之人,可謂帥才。
至於洪谘夔,雖然不似他們三人一般天縱奇才,但辛棄疾卻也是十分欣賞,乃知其性格穩重,雖不可為一軍主帥,但為一軍之將卻是綽綽有餘。
紹興城雖說是紹興府的所在,但畢竟不是什麼重鎮,滿打滿算也隻有兩萬守軍,而且多是鄉兵,長時間沒有經過戰陣,而另外匆忙集中起來的壯丁也不過就萬餘,到時候打起仗來能否用的上都還是問題。
地圖模型做好了,接下去就該進行軍事演練了。一個一個手工精致的木雕被放置在了地圖上,有步兵模樣的,也有水軍模樣的,還有騎兵、炮兵,按照宋軍和敵軍現有的位置一一擺放好。
“惠新,你指揮宋軍,我指揮假想叛軍如何?!”辛棄疾可不是在詢問袁惠新的意見,隻是客氣地讓袁惠新自己選擇,隻有一個選擇,那就是指揮宋軍。
“這可比較麻煩,那有沒有彩頭?總不能吃虧吧?!”下人送來一杯茶,袁惠新喝上一口,靜靜觀察著地圖上的宋軍形勢。
“好啊!你想要什麼?隻要我能給的,就拿出來做彩頭。”要正是演練了,兩旁的下人分別站好,隨時準備依據兩人的命令移動木雕所在的位置。
“聽說辛伯父早年間在北方義軍的時候有幾把上等的雁翎刀來,送我一把如何?”
“好啊!隻要你能給我驚喜,我就送你一把,嗬嗬。”辛棄疾答應了,這場戰爭的勝負對辛棄疾來說已經出來了,他現在所要的就是一點小小的驚喜與意外。
“那好,開始吧!咱們先討論雙方開戰前的強弱吧!紹興多河川、叢林,當地天氣炎熱多雨,又多蚊蟲,因此宋軍方麵占天時、地利!”袁惠新與辛棄疾兩人之間的戰爭正是開始了!
辛棄疾思考了一會,說道:“宋朝紹興守軍由於多為鄉兵,再加上長時間沒有經過戰陣,未戰先懼,氣勢上叛軍勝三分。而且紹興知府胡韶不得民心,內有欲殺胡韶而應叛軍者,隻需要叛軍隊嚴守軍紀,對紹興百姓秋毫無犯,人和我六敵四分;因懼怕叛軍,宋朝軍隊必不敢出城交戰,而是死守不出,意圖拖垮叛軍,戰場主動在我方!叛軍一路連攻餘姚、山陰兩關;另一路攻新都、東陽!兩軍計劃於富春江會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