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看著她那樣子我,用力伸手指了下她的額頭:“你想什麼呢,冷靜點好不好,差不多隨便搞下就行了啊。”
“我們這地理位置已經十分吃虧了,如果再這麼悶不做聲的,你覺得會有生意上門嗎,酒香不怕巷子深,那首先得有酒啊,酒呢,哦,你是酒,陳年美酒,可是怎麼把你的香味散發出來呢,得有風力是不是,隻有風才能把你的香氣散發出去,所以我們現在需要借東風,哎,你快去吧快去吧,隻有你才能請得動這些大人物,一個你老公,你一句話的事兒,一個眼巴巴要買你的畫,你開口了肯定也會給麵子的對不對,還有一個……你前夫……哈哈,你自己看著辦。”
看著時候,顧明橋竟然還有心思開玩笑,秦霜真想把她的嘴巴縫起來:“反正慕夜白我是不會叫的。”
“可是他之前才救了你,你覺得這樣行的話,那就不叫了吧。”
秦霜沒說話,然而自從那件事情後,她和他之間,好像又多了層無形的尷尬,盡管她沒有在顧明橋麵前表現出來,可是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秦霜總是翻來覆去的,難以入眠。
有一個晚上,她甚至還做了個春夢,夢到了和他翻雲覆雨的那些事情。
她汗津津的醒來,口幹舌燥,然後便坐在床上,心底仿佛空了一塊似得,怎麼都填不滿。
這種寂寞空虛的滋味,好像一點一滴,不斷侵蝕著她的內心,越是想忘,就越是忘不掉。
拗不過顧明橋的執著,秦霜隻好得空的時候,問了下赫連晟,能否出席她們的開幕酒會。
秦霜怎麼也忘不掉赫連晟當時的反應,她大概也能猜到,赫連晟恐怕是很震驚,她們這小小的工作室竟然也要搞個開幕酒會,未免有點兒貽笑大方了。
她馬上說:“沒時間的話也沒關係。”
結果赫連晟竟然說:“可以,到時候你叫我。”
他,竟然答應了?秦霜真是震驚。
她愣愣的哦了一聲,又給傅斯年打了個電話,然後,她看不到傅斯年的表情,但大概,和赫連晟也是如此類似吧,秦霜又補充:“沒時間也沒關係。”
結果傅斯年竟然說:“不,我有時間,什麼時候。”
秦霜隻好回答:“請柬我稍後給你送到畫廊去。”
“好,沒問題,那我等你。”
“好,再見。”秦霜掛了電話,掐了自己一把,不是做夢,赫連晟和傅斯年竟然都答應了,秦霜覺得這也太容易了一點吧。
她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顧明橋,顧明橋當即就在電話裏尖叫了:“霜霜,我就說,有你出馬,什麼都不是問題。”
秦霜聞言,隻幹笑了兩聲:“沒事我掛了。”
“哎,霜霜,那慕夜白呢,你叫還是不叫了。”
“你說呢。”
顧明橋又嗬嗬笑了兩聲:“不用問我,你決定就行,先掛了,我現在去酒店最後確認下。”
“恩,辛苦你了。”
赫連晟晚上出去應酬了,秦霜在家閑得無聊,也決定出門去逛逛。
最主要是不想呆在家裏,好像處處活在別人的目光下。
不過她也沒地方可去,就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閑逛。
走著走著,突然聽到旁邊傳來一陣舒緩的歌聲,沉鬱迷人的嗓音,幹淨的像是天籟,像是有一種來自靈魂的吸引力,秦霜情不自禁朝旁邊走了兩步,抬起頭,正好看到麵前是一家鄉村酒吧。
這種酒吧,與倫敦這種城市,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可它安靜的存在這邊,讓人情不自禁的著迷,沉醉,秦霜並不喜歡逛酒吧,但這一瞬間,秦霜推開門走了進去。
裏麵的裝飾比秦霜想的更為幽靜一些,舞台上,一個樂隊正在進行表演,一名穿著T恤牛仔褲的男歌手正在唱歌,那沉鬱迷人的嗓音,就來自於他。
是個長相很幹淨很清爽的英國男孩,一人背著吉他,好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音樂世界裏。
不大的酒吧內,竟然坐滿了人,不少女孩子都拿著熒光棒,在底下揮舞著,露出一臉癡迷的表情,這哪裏像是酒吧,分明更像是一場音樂會。
秦霜好不容易找了個角落位置坐下來,
侍者上來問她要什麼,她看了看餐單,點了一杯,然後便坐在那裏,靜靜的側耳聆聽。
這個男歌手還是十分給力的,一口氣演唱了三首,每一首都讓人聽得如癡如醉,秦霜也沉浸在這樣的氛圍中,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