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夜白這個樣子不能開車了,傅斯年來接他回去。
慕夜白徑直上了車子後座,秦霜站在外邊,顯得有些尷尬,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
好在傅斯年在前麵招呼了她一聲:“幹嘛呢,秦霜,上車啊。”
秦霜這才打開副駕駛的門,坐了上去。
後麵的慕夜白不悅的板著臉,傅斯年從後視鏡看了他一眼,然後啟動了車子。
路上,慕夜白和秦霜也不說話,氣氛顯得很尷尬,傅斯年清了清喉嚨開口說道:“昨晚上的事情我已經擺平了,你們不用擔心,沒人會知道的。”
“好,謝謝。”秦霜心中確實充滿了擔憂,聽傅斯年這麼說,總算安心了,“那那幾個人呢。”
“你說喝醉酒欺負你那幾個人吧。”
秦霜點頭。
“在局子裏了,不用對他們客氣的,夜白,你說是吧。”
慕夜白坐在後麵閉著眼睛,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假寐,沒有聲響。
傅斯年也不在意,問秦霜:“對了,你們兩不是參加酒會去了嗎,怎麼會在一起的?”
問起這個,就尷尬了,秦霜也愣是不知道如何解釋,所以隻能沉默著。
傅斯年點頭:“看樣子是有難言之隱啊,好吧,那我不問了。”
“不是。”秦霜搖頭,卻又不知如何啟齒,最終隻能歎息一聲作罷。
其實昨晚上這事情,對她衝擊還是挺大的,隻不過一路都在兵荒馬亂中度過,隻不過她沒有時間可以靜下心來好好想想,餘裏裏和赫連晟……信息量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你說他們怎麼就……她真是怎麼都想不明白啊,震驚,太震驚了!
那餘裏裏看著她的時候,都在想什麼。秦霜倒不是懷疑餘裏裏有什麼壞心眼,隻不過好奇,難道她就不會有什麼想法?
“秦霜,秦霜?”傅斯年的叫聲,總算將秦霜遊離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秦霜額了一聲,看著傅斯年,麵上露出一絲尷尬。
“到了。”傅斯年眼底閃過一抹揶揄,對她說,“我還有事,麻煩你送夜白上去吧。”
“好,知道了,謝謝啊。”後麵慕夜白已經下車,秦霜和傅斯年寒暄了幾句之後,立刻跟了上去。
他走在前頭,如果她進去晚了,門關上了她沒有門禁卡就進不去了,所以她加快了步子,搶在單元門最後合上之前,趕了進去。
慕夜白的衣服上沾染了昨夜留下的血跡,看起來挺嚇人的,中途進來幾個住在這裏的鄰居,莫不露出驚駭的神色,慕夜白端著一張滿不在乎的臉,秦霜隻好幫忙解釋了一下,他隻是不小心受了傷而已。
電梯一路上行,有一個四十多歲的白人婦女似乎認識他,還問秦霜是他的女朋友嗎?第一次見麵,很高興。
秦霜知道她誤會了,想解釋,不過此時電梯已經到了,慕夜白一馬當先走了出去,秦霜也不敢耽擱,立刻跟了出去。
這次又是危險的搶在大門關上前跟進來。
慕夜白換了鞋子將西裝丟在一邊的沙發上,便進了臥室去。
秦霜站在客廳內,其實挺尷尬的。
他的房子不是一般的大,依舊延續了一貫的簡潔低調的裝修,看著空蕩蕩的。
秦霜甩了甩手,努力讓自己不那麼突兀,一轉頭,看到了在那邊那個籠子裏的小白,她臉上頓時就揚起了笑容,跑過去衝著它招呼:“嗨,小白。”
小白好像又大了一圈,渾身懶洋洋的蜷縮在一個背陽的角落裏,聽到秦霜的叫喚,它睜開眼睛瞥了她幾眼後,便站了起來,乖順的到了秦霜的手上。
“嗨,小白,你還記得我對不對,真乖哦。”秦霜對她愛不釋手,看到旁邊有貓糧,就動手倒了一些在空碗裏,小白頓時吃的津津有味,她就趴在地上看,一邊看一邊臉上露出滿足的笑意。
慕夜白回房間洗了個澡,穿著浴袍從臥室出來,秦霜回頭看了他一眼,又立刻別開了眼。
他輕嗤一聲,顯然是不太明白她在矯情個什麼勁兒。
他去旁邊的電視櫃下麵拿了藥箱出來,給自己的手換藥。
秦霜見狀,立刻跑過去,接過他手上的藥箱說:“我來吧。”
他頭上也包著紗布呢,看起來情況真是有點兒慘啊,都是因為她才弄成這樣的,秦霜有點小內疚,所以上藥的時候格外細致。
“這下好了,真的不能喝酒了知道吧,我那也是為你好。”秦霜一邊上藥一邊絮絮叨叨說著,察覺到慕夜白的目光後,她抬起頭瞥了慕夜白一眼,然後立刻別開頭,咳嗽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又給紗布打了個結,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