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晟高大的身體擋住了秦霜全部的身影,所以從他們這個角度看,是看不到秦霜任由的掙紮反抗的,她就像是被赫連晟摟在懷裏,肆意親熱著。
傅斯年有些同情的看著慕夜白的暴怒,但不得不說:“除非秦霜還喜歡你,否則,你毫無勝算。”
慕夜白沒有說話,沉默良久,突然轉身,一拳打在一邊鋼筋水泥的牆壁上,沒有什麼大的動靜,但傅斯年似乎聽到了骨頭碎裂的哢擦聲,當即大為震驚:“你真的不準備畫畫了是吧,神經,跟我走!”
傅斯年不管不顧的,拽著慕夜白離開了。
如果不是傅斯年一直拖著他,恐怕慕夜白再秦霜出現的那一刻,就衝上去了。
但。他最終是沒有出現在她的麵前。
秦霜感覺自己的腦子都懵了。
赫連晟吻了她,赫連晟竟然吻了她?所以她一直瞪大了眼睛,赫連晟發現了,那吻,被迫中止,然後深深看著秦霜:“為什麼不閉眼睛。”
……秦霜答不上來。可不止為何,赫連晟好像生氣了,似乎也沒了耐心,隻湊近了秦霜,在她耳畔耳語:“我會讓你心甘情願,臣服在我身下,做我赫連晟的女人。”
秦霜站在原地,呆若木雞,而赫連晟,轉身離開了。
可是他不知道他的話,就像一個水雷投在秦霜的心湖裏,炸得她五內俱焚,久久回不了神。
怎麼回到酒店的秦霜也不知道,隻知道,今天晚上,她失眠了。
她所懼怕的,終究還是來了,但除了這個,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拿什麼報答赫連晟了。
而且這件事情對她來說,也是穩賺不賠的。畢竟,赫連晟赫赫有名,權大勢大,而她,不過一個離了婚的二手女,赫連晟看上她,她是不是該感恩戴德,還有什麼可恐懼的呢。
可事情,並不是她想的這麼簡單啊。她根本過不了自己心中這道坎啊。
心煩意亂。
第二天,又接到歐雲雪邀請她出席聚會的邀請函。
經曆了昨晚上歐卓文的事情之後,秦霜便一口回絕了。
她誰也沒有告訴,就拎著包,出門了,與昨日不同,今日的她,是漫無目的遊走在倫敦街頭,看著身邊行色匆匆,來來往往的不同膚色的人群,他們每個人好像都很清楚,自己該去往何處,唯獨她,好像整個人失去了前進的方向一樣,向在大海上夜行的船隻,失去了燈塔的照拂,徹底迷失了方向。
旁邊是露天廣場,一群白鴿在那裏起起落落,等待遊客喂食,而正前方則是一塊巨大的LED顯示屏,上麵,正在直播一個訪談節目。
訪談嘉賓,那一張英俊的東方麵孔,是那樣的醒目惹人注意。
以至於秦霜隻瞥了一眼,那視線就被牢牢鎖住了。
慕夜白?!
還真是他。
這張臉,哪怕化成灰燼,秦霜也是認得的。
世界這是怎麼了,明明那麼大,為什麼卻又那麼小呢。
她就站在路口,靜靜的看著訪談的進行,還有很多路人一樣,和她一起站著,看著屏幕上那卓爾不凡的男人。
秦霜注意到他的無名指上,帶著一個戒指。
低頭,看了眼自己空蕩蕩的手指,她不由嗤笑了一聲。
近年,慕夜白也有兩幅作品推出,保持著兩年一幅的步調,每次一出,價格勢必會比之前翻上一番,所謂物以稀為貴,在慕夜白身上,可謂是得到了活生生的體現。
而這次訪談,就是傅斯年安排的,為他即將要麵世的新作,做宣傳。
主持人問他:“慕先生之前並不接受任何電視台的采訪,為什麼這次願意接受我們的采訪呢。”
慕夜白修長的身子端坐在沙發上,目視前方,低沉道:“因為有人正在屏幕前看著我。”
“哦,是誰?是您的太太嗎?”主持人也看到了他手上的戒指,不無興奮道,“聽說慕先生有一個十分漂亮的太太,我希望有機會,您能帶著她一起上我們節目。”
慕夜白轉動了一下手上的戒指,保持著有禮的姿態:“有機會的話。”
“那真是太好了,我也非常期待。”
秦霜臉上,則掩飾不住的濃濃嘲諷,帶著季菱上鬼節目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