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有機會啊,現在就可以考慮啊,我知道你現在正在創作一幅新畫,春江花月夜對不對,回頭來我們畫廊吧,條件隨便你開。”
秦霜聞言,一邊的眉毛頓時挑的老高。
傅斯年竟然向她拋出了橄欖枝,而且條件任由她開?這是秦霜完全沒有想到的。傅斯年是什麼人呀,她這幾年雖然高屋建瓴,算半個閉門造車,對外麵的事件並不是很關心,但這不代表她什麼都不知道,傅斯年的名氣,較之過去,更為響亮了些,想去他畫廊的人,多如過江之鯽,自然的,門檻也高的很,卻沒想到,傅斯年竟然主動向她拋出橄欖枝,而且:“你怎麼知道我在畫春江花月夜?”
傅斯年眼中閃過一抹得意:“我當然有我的渠道,如果連這點事情都不知道,我如何在這個圈子裏立足,不過,我也是看了新聞才知道,你就是滄海一粟,其實我了解的不爽你,而是滄海一粟,但既然這麼巧,大家又都這麼熟,俗話說,肥水不落外人田,你說是不是。”
歐雲雪站在一邊,看傅斯年和秦霜聊得熱火朝天,不由輕輕跺了跺腳,被人無視,讓她感覺非常的難受,她想和傅斯年說話,那樣子都寫在了臉上。
秦霜見狀,微微一笑,對傅斯年道:“有機會的話,我也很期待和傅先生的合作。”
傅斯年讚賞的目光從秦霜臉上滑過,他不得不承認,秦霜比起過去,更為大氣從容,自信驕傲,放眼望去,若是傅斯年提出的邀約,哪個畫家敢不給這個麵子,唯獨秦霜和慕夜白……
所以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也就這兩人,敢不給他這個麵子了吧。
“赫連先生在那邊等我,我先過去了。”秦霜衝著傅斯年微微頷首,邁著優雅的步子,往前走去。
傅斯年意味深長的盯著她的背影,唇邊揚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此時透著積分邪魅,簡直是動人心魄,歐雲雪在一邊看著,內心控製不住的小鹿亂撞,靠近傅斯年,她撒嬌道:“傅哥哥,我餓了,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好不好。”
“吃東西……”傅斯年話還沒說完,幾個很知名的畫家來到他麵前,傅斯年馬上對歐雲雪說,“讓卓文陪你去吃東西吧,我還有點事情呢。”
隨後,傅斯年便跟人到旁邊交流去了,歐雲雪站在原地,懊惱跺了跺腳,抓著歐卓文的胳膊道:“哥,你看那些人,太討厭了,幹嘛都要這個時候圍上來啊。”
歐卓文見歐雲雪那一臉氣氛的模樣,沒忍心告訴她,那是因為傅斯年根本沒將她放在心上,可惜她這個傻妹妹,還在這兒剃頭擔子一頭熱呢。
他搖了搖頭,目光卻跟著那曼妙身形,慢慢走遠了。
歐雲雪衝著秦霜方向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自己身邊的哥哥,忍不住捅了捅他的胳膊:“別看了,人都走遠了。”
歐卓文收回自己的視線,卻是幽幽歎了口氣。
為什麼,他總是晚一步,之前有慕夜白,他晚了,可是現在,似乎又晚了。
歐雲雪見他臉上露出落寞的神色,眼神略帶同情:“哥,你別看了,她現在是赫連晟的女人了,你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呀,何必非得她呢,中國有句老話怎麼說的,何必一枝草什麼的,意思就是草很多,你不用一定要那一支的。”
“……那句老話叫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不是一枝草。”歐卓文忍不住歎了口氣,對著歐雲雪道,“你的中文老師平常都教你什麼了。”
“就這樣教啊,我覺得我說的挺好的呀。”
歐卓文莞爾,心底,卻始終放不開那一抹溫柔的眷戀。
秦霜並沒有去找赫連晟,而是獨自走到餐桌旁邊,吃了點東西。
衣香鬢影的環境,她並不是很適應。
如果可以的話,此刻,她更希望自己呆在畫室裏,安靜的創作也比在這裏聽一群人虛與委蛇的交流來的舒服。
最讓她無奈的是,自從她站在這裏之後,前來搭訕的人,便絡繹不絕,而且基本上的人,她都不認識,偏偏,還必須得笑臉相迎。
最後笑的嘴巴都要抽搐了,才稍微得以休息下,喘口氣。
赫連晟似是發現了她的窘迫,抬手,示意她過去。
秦霜隻好乖乖走到了他的身邊,赫連晟給她介紹了不少人,秦霜都一一記了下來,能讓赫連晟介紹的,想必都是大人物。
其中也包括,傅斯年。
結果傅斯年笑著說:“赫連先生客氣了,不用介紹了,我和秦霜算是舊識,以後還請多關照我畫廊。”
赫連晟聞言,沉沉一笑:“倒是沒想到秦霜還有傅先生這樣的朋友,倒是我們秦霜沾光了。”
“赫連先生客氣了,是我沾光了才是,秦霜現在可是全球炙手可熱的最年輕畫家,走到哪裏,都有人搶著會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