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病人,躺好。”赫連晟似乎十分的固執,執意要喂她。
秦霜也不好強硬的拒絕,麵對那送到自己唇邊的粥,隻能默默的漲價嘴巴,把粥吃了下去。
赫連晟臉上沒什麼表情,也看不出他在想什麼,但他就是那種很細致,做任何事情都十分認真的人,而他竟然喂自己喝粥,這樣的舉動,真的驚嚇到了秦霜,她覺得十分的震驚,以至於有些食不下咽。
而且她現在肯定好看不到哪裏去,竟然拿著這樣一副尊容對著赫連晟,秦霜心裏忐忑的像是在打鼓。
但赫連晟好似沒發現她的窘迫似得,十分認真的給她喂粥,喂得差不多的時候,對她說:“剛才做惡夢了。”
秦霜一凜,不知如何他的問題。
赫連晟看著他,目光如炬,仿佛要將她給看透似得,秦霜狼狽的無處躲藏,心中的恐懼似乎也因此被不斷放大,最終,她默默垂了眼,盯著床上的被子,掩蓋了所有的情緒。
然而赫連晟似乎並未打算放過她,他突然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秦霜隻能被迫與之對視。
他的臉上,隻有一片深沉,她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可呼吸,莫名的緊張起來,因為他太具有脅迫性,強大的氣勢,逼得人不得不臣服。
而且他的視線好淩厲,淩厲的讓人喘不過氣來,秦霜懼怕他,從心底懼怕他,想掙紮,但不敢。
“你怕我?”赫連晟的聲音,低了三度,仿佛來自遙遠的冰層深處。
秦霜搖了搖頭,可身體卻不受控製的驚顫了一下。
赫連晟見狀,忽而湊近了秦霜,在她耳邊低語了一句,隻有秦霜一人能聽到的話,然後起身,離開了房間。
秦霜呆坐在床上,久久無法回過神。
直到歐葉進來找她,有些擔心的看著秦霜:“寶貝兒,你沒事吧。”
秦霜嚇了一跳,目露驚恐看著他。
歐葉也跟著擔心起來:“怎麼了,老板對你做什麼了,你怎麼這副見鬼了的表情。你們吵架了?我感覺老板走的時候心情不是很好啊。”
秦霜搖了搖頭,沒有吵架吧,她怎麼敢和赫連晟吵架呢。
歐葉聞言,馬上拍了拍胸腹:“沒吵架就好,沒吵架就好,你要知道老板生氣,那是後果很嚴重的事情,沒事別惹老板生氣知道嗎?他可是很寵你的!”
“寵?”
“當然,你不知道現在外麵多少女人羨慕你,我們老板是誰,是赫連晟哎,是大名鼎鼎神秘莫測的赫連晟哎,多少女人對他趨之若鶩,他都從來不屑一顧,可是卻待你如珠如寶,還為你站台背書,還要帶你去參加美術館的新館開幕式,你知道那是多少女人幾輩子都不敢想的事情呀。”
……秦霜心中頓時五味雜陳。她看著歐葉那口若懸河的樣子,心裏頓時沉甸甸的:“歐葉,你說,我該怎麼報答赫連先生的恩情呢。”
“著說什麼報答,直接以身相許好了啊。”歐葉說完,就忍不住嗬嗬直笑起來,那仿佛是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事情,又好像如果她不以身相許,那就是她的不自量力,自討沒趣。
秦霜聞言,一顆心逐漸沉到了穀底。
原來,顧明橋說的沒錯,在外人眼中,她已經成了被赫連晟包養的女人。而剛才赫連晟離開前,在秦霜耳畔說的那句話,也讓她明白,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免費的午餐,任何的一切,都要用等價來交換的。
大概是因為心情不好的緣故,秦霜的感冒,一直纏綿了數日,直到出發1倫敦前,才稍微好轉。
再一次見到赫連晟,秦霜的心情複雜極了,也有些害怕,不似以往那般自然。
男人,女人,這個世界上的男人女人放在一起,就是那麼回事。
秦霜一直提心吊膽,可一路上,赫連晟也沒有提出什麼要求,倒是最後,飛機快落地的時候,秦霜終於撐不住,沉沉睡去。
赫連晟扭頭,看著即便睡著了,臉上依然帶著絲絲戒備的女孩,目中閃過不悅。
但,他不急……他不喜歡強迫人做任何事情,他要人都心甘情願,無論任何事,都如此。
飛機安全著陸,秦霜也醒了,但是一睜開眼,卻發現赫連晟的臉,距離自己不過兩公分,她愣了下,已是退無可退:“赫連先生……”她有些窘迫的紅了臉,不知道赫連晟究竟想幹什麼,赫連晟鎮定自若的回答她:“到了,下去吧。”
……秦霜有些暈暈的,跟著赫連晟下了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