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一身奢華的鎏金禮服,簡直光彩奪目,熠熠生輝,照的坐在電視機麵前的男人都忍不住一拍大腿,露出經驗之色:“看到沒有,你看到沒有,滄海一粟啊,滄海一粟,秦霜竟然是滄海一粟!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向來內斂優雅的傅斯年,還是第一次露出如此驚才絕豔的興奮之色來。
然而坐在對麵的男人,目不轉睛盯著屏幕上的女人,晃蕩著手中的紅酒杯,麵上,卻沒什麼表情,一時間,傅斯年也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些什麼,不由著急道:“你想什麼呢,我說我們這兩年怎麼找不到一點關於秦霜的痕跡,原來是和赫連晟在一起,那就難怪了,赫連晟是誰啊,赫連晟的人,確實是找不到的。不過這秦霜怎麼和赫連晟搞到一起去了,你倒是說句話表個態啊,難道你就眼睜睜看著她,成為赫連晟的女人?”
終於,對麵的慕夜白有反應了,狠狠瞪了傅斯年一眼。
傅斯年聳肩:“你瞪我幹什麼,有本事,你瞪赫連晟去。”
傅斯年嗬了一聲,卻從他慕夜白的眼底,發現了一簇幽若的火苗,似乎要將赫連晟,燃為灰燼。
他見狀,總算收起了玩笑神色,認真道:“夜,我勸你一句,赫連晟不是那麼好動的,你最好想清楚再動,他的背景,神秘的英國王室都不敢招惹。”
傅斯年這是忠告,也是勸誡,真的硬碰硬,慕夜白並不是赫連晟的對手,他不希望慕夜白衝動。秦霜和赫連晟如今的關係,看起來非比尋常,貿然出手,定是要出事的。慕夜白沒說話,隻是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然後站了起來,往外走去。
傅斯年在背後喊他:“喂,你去哪裏啊。”
慕夜白到了頂樓的露天遊泳池,竟然衣服也不脫,就一個猛子紮了下去。
傅斯年站在一邊看了,忍不住罵道:“你瘋了!衣服都不換,弄髒了我的水!”
……慕夜白在水裏悶頭來回遊,那樣子,不把自己弄得精疲力盡決不罷休。
傅斯年站在池邊,用力翻了兩個白眼,幹脆不管慕夜白了,徑直走了。
慕夜白一直遊了一個多小時,真的沒有力氣了,這才停下來,趴在岸邊,喘氣,然後起身,回房,洗澡。
換了睡袍之後,傅斯年在外麵敲門:“洗好沒有,洗完了下來吃飯。”
慕夜白便穿著睡袍,大刺刺在傅斯年麵前晃,頭發上還在滴水,流入他那敞開著的肌理分明的胸膛,傅斯年看著他這狂放不羈的模樣,吐槽:“你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啊。”
“沒人讓你看。”
傅斯年聞言,用力敲了兩下桌子:“我說你現在是翅膀硬了是吧,別忘了你現在可是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對了,還靠我打探消息呢,本來我有個消息想告訴你,現在我覺得,沒啥必要了。”
慕夜白慢條斯理享用麵前的牛排,似乎對此莫不關係。
傅斯年見狀,冷笑了一聲:“是關於秦霜的,你不想知道?”
慕夜白握著刀叉的手,微微頓了頓,傅斯年點頭:“既然你不想知道,那就算了,我吃飽了,先走了。”
“等等。”慕夜白還是出聲了,放下手中的刀叉,抬頭看著傅斯年。
傅斯年不明所以看著慕夜白:“還有什麼事情嗎?”
慕夜白深深看著傅斯年,幽暗的眸底,一片深邃,傅斯年才不怕他:“不說話,那我走了。”
“說。”一個字,慕夜白咬牙切齒。
傅斯年挑眉:“說啥。”
“你剛才說的。”
“我剛才說什麼了?”傅斯年反問,看起來好像一臉茫然。
慕夜白沉下了臉:“我沒心情跟你開玩笑。”
“我也沒有跟你開玩笑啊,你要我說什麼。”也就是傅斯年,如果換了別人,膽敢這麼跟慕夜白說話,慕夜白早發火了。
看慕夜白眼底真的升騰起隱約的怒氣,傅斯年才舉手投降:“行了行了,不逗你了,我也是剛剛收到消息,下周滄海一粟,也就是秦霜,將參加英國國家美術館的新館揭幕儀式。”
“她要來倫敦?”
“理論上是這樣沒錯。”
慕夜白坐在那裏,兀自沉默。
傅斯年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他有所回應,忍不住追問:“你怎麼想的,說不定到時候還會和赫連晟一起出現,你是不是要早點做準備,萬一秦霜和赫連晟結婚了?你打算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