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好一會兒,她才最終決定,給慕夜白打個電話。
結果電話打過去,關機了,他未必願意接她電話吧,連續打了兩個,都是一樣的結果。
她蹙了蹙眉,給傅斯年去了個電話。
傅斯年接電話倒是挺快的。
秦霜開門了當說:“傅先生,你好,我是秦霜。”
“哦,秦霜啊。”傅斯年笑道,“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有事嗎?”
“恩,是有件事情,我想問一下啊。”
“行,你說吧。”
“那個……”支支吾吾了一下,秦霜才說,“慕夜白去找你了嗎?”
“夜?沒有啊。”傅斯年抬頭,看著對麵的男人,卻對秦霜說,“怎麼,他不見了?”
“哦,那沒事了,對不起,打擾了,我先掛了。”說完,秦霜便掛了電話。
傅斯年在那邊喂了幾聲,但這邊已經沒有動靜了。
然後,他端起酒杯,跟麵前的男人碰了一杯:“我說,你準備在我這裏呆多久。”
“你有意見?”
傅斯年意味深長的搖了搖頭:“我是沒意見,不過我怕你家那位……”他也沒有把話說完,剩下的,讓慕夜白自行去體會。
慕夜白不說話,盯著杯中的液體,表情有些森然,對秦霜這種不識好歹的女人,他也是真的失望了。
世上女人千千萬,又何必非她不可。
“我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你還是操心你自己吧。”慕夜白對傅斯年說,“還有我的那些畫,你別賣了。”
“為什麼啊,我賣的很好啊,我可沒有賺你多少啊,無非是賺個名聲罷了。”
“太差了,毀名聲。”那些畫很多都是半完成的,因為慕夜白沒有其他畫,所以物以稀為貴,這些畫因此顯得十分的珍貴搶手啊,傅斯年還拿著當寶呢。
“那你倒是定期給我一副不毀名聲的畫啊。如果沒有,那就……”
免談兩個字還沒說出來,慕夜白卻點頭應下了:“可以。”
“我就知道你做不到。”傅斯年呷了口紅酒,突然就嗆著了,“你說什麼,我沒聽清,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好話不說第二遍。”慕夜白說完就放下酒杯站了起來。
傅斯年立刻跟著站起來,擋住他的去路:“行,下個月一號你給我一副畫,我立刻把那些都還給你。”
“不用還給我,你給我銷毀了吧。”
“銷毀了?你當真舍得?那些可都是……”傅斯年話說了一半,便改了口,“行,我去給你銷毀了,那我等著你的好消息啊。”
他就像是中了樂透似得高興。
慕夜白不置可否,轉身離開了。
秦霜覺得呆在家裏,更容易胡思亂想,索性去了圖書館。
一直在圖書館呆到十點多,不過也不敢久留,怕又被鎖在裏麵,所以掐著表離開了。
晚上的道路,顯得有些冷清,她不由的想起了那一夜,一起和慕夜白被關在圖書室的情況,現在想想,怎麼可能有那麼巧的事情,其實那一切,都是慕夜白的預謀吧。
日子如流水般繼續滑過。
慕夜白的課,一周一次,這一周,他沒有回來,秦霜也沒見過他。
對麵的房子重新裝修好了,可是這一天,秦霜回來的時候,卻發現對麵搬進來一對美國夫妻,是在附近的上班族。
秦霜有些震驚,慕夜白就這麼把房子租出去了,那他還會回來嗎?
他的東西還在她這裏,會來取嗎?
她猶豫著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心中的忐忑最終戰勝了理智,她拿起手機,又給慕夜白去了個電話,這一次,電話是通的,但是過了許久,也沒有人來接,直到自動掛斷為止。
秦霜捏著手機,表情卻有點凝重。
第二天就是慕夜白的課了,不知道他會不會出現。
她發現一想到這件事情,晚上竟然又睡不好了,最後看了半晚上的專業書,才總算睡了過去。
“哎,今天慕教授會來嗎?”上課前十分,顧明橋就忍不住問秦霜。
秦霜看著講台方向,卻答不上來。
“不會吧,這都一星期了,你們難道真的沒有聯係嗎?”
秦霜搖頭,他不想跟她聯係,她單方麵也無法聯係上。
“怎麼感覺這次情況真的蠻嚴重啊,我看你這一周也是魂不守舍的,要是待會兒慕教授來了,你就好好跟人道個歉吧。”
要道歉嗎,秦霜並不確定。
“再說吧,他來不來還不一定呢。”
“慕教授要因此不來了,那你就是千古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