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什麼字?”
“分開的兩個字,合起來就是夜菱。”
“不是吧。”唐季禮一聽,連忙湊近一看,果然,在上麵看到了夜菱兩個字,他看著秦霜的表情,突然感覺慕夜白攤上大事兒了。
沒想到慕夜白以前還會玩浪漫,和季菱來過就算了,結果還留下了這樣鮮明的證據,讓太太給看到了,額,這要怎麼解釋?
“三嫂啊,你聽我說……”唐季禮向來巧舌如簧,這會兒卻也詞窮,憋了半天沒憋出半個字來,然後哀歎一聲,“算了,回頭讓老三自己跟你解釋吧,哎喲,都這麼長時間了,雲裳他們怎麼還不來,要不我們先下去吧。”
秦霜的樣子,讓殷夢和唐季禮暫時都摒棄了偏見,唐季禮對殷夢使了個眼色,殷夢明白,便扶著秦霜站起來:“走吧,霜霜,這邊冷,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山的那邊,是海。
他曾經陪著另一個女人遊覽過這樣的美景,所以現在,已經不稀罕再來了。
秦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下山的。
總覺得這一路,像是踩在了棉花上麵。
她從來都知道,他心底有一片無人能觸碰的禁忌,他的愛,埋葬在那裏,寸草不生。
唐季禮想偷偷給慕夜白打個電話,結果發現山上沒信號,隻能作罷。
而且張倩和薑寧都傷了腳,殷夢照顧著秦霜,這所有的責任都落在了唐季禮的身上,唐季禮真是叫苦連天,後悔死了,好端端的,跟殷夢比什麼賽啊。哎。
不過他們這一路下來,竟然沒有碰到慕雲裳和陸柏庭。
“不會吧,這兩人不會這麼快就回來了吧。”唐季禮累的氣喘籲籲,很是詫異,“這什麼速度啊。”
殷夢皺眉,許岩這個時候一瘸一拐的出來了。
看到張倩受傷了,馬上露出擔心的神色:“怎麼回事啊,張醫生受傷了?”
“不止張醫生受傷了,寧寧也受傷了。”殷夢說,“許岩,你看到慕小姐和陸先生了嗎,他們回來了嗎?”
“沒有啊。”許岩說,“我一直坐在這邊,有人回來我肯定能看到啊,沒看到有人回來。”
“這麼說他們還在山上?”唐季禮驚訝道。
“可是我們下來的時候都沒有碰到他們啊。”張倩疼的站不住,在一邊坐了下來。
許岩立刻拖著傷腿走過去:“怎麼樣,要不要緊。”
“崴了,有點疼。”
“你們等下,我去拿藥箱。”
“該不會是迷路了吧。”殷夢望著那片茂密的樹林,“可也沒別的岔路啊,這都能哪裏去,真要在山裏丟了,去哪裏找啊。”
慕夜白從屋子裏出來,問他們:“你們在幹什麼。”
“你看到雲裳和陸柏庭回來了嗎?”唐季禮問。
慕夜白皺眉:“沒有,他們人呢。”
唐季禮露出無奈的神情:“那我想,可能真的還在山裏麵了。”
“我們還是先等等吧,說不定等下就回來了。”殷夢說。
希望如此,張倩和薑寧的腿腳都需要處理,許岩拿了藥箱過來,殷夢幫忙打下手。
秦霜則說淡淡說:“我有點累,我先回去休息了。”
慕夜白微微蹙眉,唐季禮便走到慕夜白身邊,一把勾住他的脖子:“老三,我跟你說,你攤上大事兒了。”
“……”
唐季禮把在山上的事情跟慕夜白說了。
慕夜白的眉頭皺的越發的緊。
沒想到秦霜她們的運氣這麼好,這樣都還能看到。
“知道了。”慕夜白態度冷淡的推開唐季禮,也回房去了。
秦霜的心情稍微得到平複,其實之前就知道了季菱的存在,她也不應該如此震驚的。
但她就是控製不了自己的內心,覺得翻江倒海的難受。可是她不應該這樣的,而且她也不喜歡這樣的自己,所以她站在花灑下,努力對自己說,這沒什麼,這沒什麼,要保持微笑。
慕夜白進來的時候,秦霜已經在浴室裏洗澡。
他便坐在外麵等。
十多分鍾後,秦霜換了幹淨的衣服出來了,頭發濕漉漉的,她拿著塊毛巾在擦頭發。
看到他隻驚詫了一下,便微微一笑:“你都看了一天書了,你不累啊。”
慕夜白目光深深看著她,秦霜低頭審視了自己一下:“怎麼了?我衣服穿反了?”
“嘿,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怪瘮得慌啊。”過了一會兒,慕夜白依舊沒什麼反應,秦霜便自顧自笑了下,“對了,我跟你說,我到山上去,還發現了一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