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金波看著她,皺眉,不過秦霜還沒打電話,就聽到外麵有人說:“我是秦霜小姐的代理律師,鄙姓許,這是我的證件,我要見下我的當事人。”
有律師來了?秦霜一怔,就見審訊室的大門被打開,一名西裝革履的男人站在門口,衝著秦霜點了點頭,然後對梁金波說:“梁警官,我要單獨跟我的當事人談談,請回避一下,謝謝。”
梁金波等人隻好出去了。
秦霜看著律師,道:“許律師?”
“是的,秦小姐,我是慕先生請來的代理律師,您放心,您不會有事的。”
“慕夜白?”
“對,就是您先生。”
原來慕夜白知道了,還找了律師過來,一瞬間,秦霜的心突然就落回了肚子裏,她知道,既然慕夜白插手了,那她肯定不會有事,問題是江夏要怎麼辦。
“許律師,你能不能棒棒我朋友?”
“這個”
“我求你了。”秦霜說,“我不要緊,你能不能想辦法幫幫我朋友。”
“這個我恐怕真的幫不了。”許律師說,“這樣吧,您還是先出去,這樣也才好想辦法是不是。”
不知道慕夜白用了什麼法子,反正一小時後,許律師就幫秦霜辦好了取保候審的手續,她可以離開了。
但江夏和陳默還被關在裏麵。
“慕先生在車裏。”門口,許律師對秦霜道。
秦霜看了一眼前麵的車子,跟許律師道了謝,快步朝車子走去。
這樣的場景,何其相似,上一次她和江夏一起被抓入警局的時候,也是慕夜白撈她出去的。
當時她求他把江夏一起救了,他顯得十分冷漠,而這一次,秦霜同樣沒有把握,可如果這一次慕夜白不幫江夏的話,秦霜知道,江夏的人生就完了。
因為現在她麵臨十分嚴重的指控。
所以她拉開車門坐上車,便抓住了慕夜白的胳膊道:“慕夜白,我求求你,幫幫江夏吧。”
慕夜白皺眉,看著她,一上車,連一句謝都沒有,就想著別人。
“你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還有心思管別人?”
“但是我不能看著江夏坐牢啊,我求求你了。”秦霜死死抓著慕夜白的胳膊,淚眼婆娑看著他,“我知道你有辦法的對不對,我求求你,再幫我一次吧。”
“認證無證俱全的事情,要怎麼幫,再說了,是不是事實你心裏比誰都清楚,不是嗎?”
“可是如果江夏坐牢了,他們家就全毀了,她也毀了。”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慕夜白盯著她泛白的指尖,“放手。”
秦霜緊抿著下唇,紅著眼眶看著他:“算我求你了還不行嗎,你再幫她一次吧。”
“撈那個陳默可以,剩下我也幫不了。”
他把話說得很死,看似完全沒有轉圜的餘地。
“對不起。”秦霜吸了下鼻子,頭垂了下來,聲音沙啞而無奈,“是我強人所難了,那我自己再想辦法吧,謝謝你把我弄出來。”
說著,她就鬆開了慕夜白的手,轉身下了車。
慕夜白看著秦霜的舉動,登時有些瞠目結舌。
這個女人不按常理出牌做出來的事情往往不可理喻。
慕夜白內心憤怒不已,卻雙手抱胸坐在椅子上沒有動。
顧長軒在前麵大氣也不敢出。
這少夫人也是神勇威猛,敢這麼對慕夜白的真是找不出第二個了,問題是慕夜白竟然都受著,還沒有發火……
將近年關,車外天寒地凍。
秦霜穿的單薄,獨自往外走去。
顧長軒於心不忍道:“三少,少夫人穿的那麼好,會凍感冒的,再說了,她身上還有傷呢,萬一傷口感染就麻煩了。”
“要你多事,隨便她,她願意受寒就讓她受著,開快點,車子是沒油了是嗎。”
顧長軒聽著這濃濃火藥味的話,也不敢再多言,加速,從秦霜身邊開過了。
秦霜咬著唇,身體又熱又冷的,總之不太舒服,但看著顧長軒開車離開,她卻有些茫然了,不知道該怎麼辦。
靠她一個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救出江夏來,可是如果她也放著江夏不管,那江夏豈不是真的要等著坐牢?
讓秦霜沒想到的是,學校竟然這麼快就知道了江夏的事情,陳默是學校的老師過來保出去的,至於江夏,秦霜問了班主任,能不能想想辦法,但是老師都搖頭,表示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