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別開玩笑,走,去醫院。”
“可是你答應我一落地就先去你家的。”
“那些畫擺在那裏又跑不了,你著急什麼。”慕夜白瞪他。
傅斯年不甘示弱瞪回去:“那你又著急什麼,說,你去醫院幹什麼,不說清楚我是不會讓你走的。”
“我老婆出事住院了,我去看看可以嗎?”
“……”傅斯年總算鬆了手,吩咐司機:“開車,去醫院。”
不過沒一會兒,他就衝著慕夜白微笑:“行啊,夜,這麼緊張你老婆,看不出來,你還動了真感情啊。”
“別胡說了。”
“我有胡說嗎?事實就是這樣,你死不承認而已。”傅斯年整個人慵懶的手枕腦袋,“我也很好奇,究竟是何方神聖,迫不及待想要一賭遺容啊。”
慕夜白起初沒反應過來,馬上回道:“你才遺容!閉嘴,不會用詞語就別亂用!”
傅斯年睜大了眼:“不是遺容嗎?那是什麼?不是一睹遺容嗎?”
慕夜白忍著爆粗口的衝動:“那是一睹芳容!”
“啊,是嗎?”
慕夜白真是懶得理他。不過越接近醫院,他就越想,就這麼下飛機就上去看她,這也太不像他的風格了是不是,這樣秦霜說不定也會翹起尾巴來,覺得自己很重要似得。
醫院車子特別多,一時找不到停車位,司機便讓慕夜白和傅斯年先下車,他自己去找車位。
結果慕夜白竟然走神了,就這麼傻坐在那裏。
而傅斯年看了眼外麵,便一個勁兒嫌棄著:“天啊,這就是你們中國的醫院,怎麼這麼多人,怎麼這麼多車!空氣真是糟糕透了!”
慕夜白回過神,丟下一句:“那你就在車裏呆著吧。”
“那不行,我必須得跟著你去看看傳說中的慕太太。”
慕夜白從車上下來,傅斯年朝電梯走去時,他卻突然轉了方向。
傅斯年問他幹什麼去。
他回答:“誰跟你說我來醫院看那女人的。”
“……”
慕夜白沒有上去,隻是把顧長軒叫了下來。
顧長軒忙了一晚上,精疲力盡啊,不過看到傅斯年的時候,所有困頓似乎都在一瞬間嚇跑了,強迫自己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打招呼:“傅先生,這麼巧,你也來了。”
“哦,顧特助,許久不見,你看起來好像不太歡迎我啊。”
“怎麼會呢,傅先生,多慮了,您這麼光芒萬丈,我歡迎還來不及,隻是我一晚上沒睡,有點累而已。”說著,他還打了個哈欠。
但此時傅斯年立刻捂住了嘴巴,把頭別向了一邊:“顧特助,你牙齒都沒刷,一嘴的口氣,看起來比以前更醜了。”
“……”顧長軒感覺自己被十萬伏特的電流擊中似得,隻能在那裏顫抖了。
這就是他不歡迎傅斯年的原因啊,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傅斯年的嘴巴真是與日精進的毒啊。他雖長得沒有慕夜白和傅斯年這麼俊美,但跟抽還沾不上邊吧。
不過就光傅斯年的樣子,任何人在他麵前黯然失色,被稱為醜,其實一點也不為過了。
但現在也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慕夜白問顧長軒:“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醫生檢查過了,還好都是皮外傷,但看起來樣子不太好啊,三少應該自己上去看看。”
“誰幹的。”慕夜白借著問。
“是當地的一個混混頭子,不過也是江夏先騙了人,所以他們才會找她報仇。”
“江夏是誰,這跟秦霜有什麼關係?”
“江夏是她的同學,少夫人是去救人的,她問我借了二十萬,大半夜的,我怕她出事,所以找人查了下。”
沒想到還真查出問題來了,這不,顧長軒就選擇了報警,但沒想到因此會讓秦霜他們越發陷入危險之中。
還好他去的及時,要不然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真是他也不敢保證了。
慕夜白聞言,眉頭再度蹙起。
顧長軒被看的後背涼颼颼的,抬起手道:“三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這不也是擔心少夫人怕她被騙嘛。”
“那些人呢,現在在哪裏。”
“在派出所關著呢,就等著三少你回來處理了。”
“我先去看看。”
慕夜白轉身往前走去,傅斯年抬起手杖,擋住了他的去路:“看你老婆在樓上,你往外麵走幹什麼。”
“我去派出所看看。”
“你管那些人幹什麼,行,那你自己去派出所吧,顧特助,你帶路,我上去看看傳說中的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