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不見,咱們本來就是假的,怎麼可以見麵呢,一見不就穿幫了?我不見,不見。”
“那你就最好老實聽話,要不然惹我生氣了,我不保證”
他湊近秦霜,秦霜眨著自己美麗的長睫毛:“慕夜白,你太腹黑了,太霸道了!”
“知道就好,我要回去,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嗎?”
“不不不不,你走吧,你走吧,我一個人留在這裏就好了。”秦霜的身體默默蹲了下去,然後從慕夜白的胳膊下麵鑽了出來,“但是,我要工作養活我自己啊,畫廊的工作,我還蠻喜歡的。”
“喜歡你還去縱橫集團應聘實習崗位?”
“恩?你怎麼知道?”
“我還知道他們打電話通知你麵試過了。”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因為你是我太太!你的事情,我都了如指掌。”
“可是我對金融,不太感興趣。”秦霜這段時間也算是認真考慮過了,真要說起來,她對畫畫比對金融那些枯燥的操作的數字有興趣多了,“如果公司真的要回來了,我也可以找專門的執行官來運作,我並不擅長這一塊。”
她說的是大實話,盡管說出來可能讓她爸爸失望,但是人要有自知之明。
慕夜白皺眉。
“畫畫是我從小的興趣,如果不是因為我爸爸讓我讀金融,我根本不會讀這個專業,我已經浪費了四年大學時光,所以我,不想再浪費時間。”
“你以為你賣畫就是在表達你對畫畫的興趣?”
慕夜白的話,還真是一針見血,頓時讓秦霜啞口無言。
“三個月,就三個月!”秦霜抬起手指,無比認真看著慕夜白,“你讓我試一下,如果我發現真的不是我想象中的模樣,我就辭職,好不好。”
“你就非得跟陸柏庭攪和在一起?”
“我怎麼就是跟他攪和在一起呢,你也說了,我就是個買畫的,跟他又沒有關係。”
“你在他的畫廊工作,你賣的都是他的畫,這叫做沒關係?”
“什麼?我怎麼就賣他的畫了?”秦霜一臉莫名,“那畫不是”突然,秦霜瞪大眼,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是吧,陸柏庭真是陸散之?”
一直到現在為止,秦霜都沒有接受這個事實,之前陸柏庭告訴她的時候,她一直以為他開玩笑。
慕夜白用一臉很嫌棄你很白癡的眼神看著她,秦霜徹底傻了:“不是,我……我……”
“現在,你還要去?你要真想,明天我就開個畫廊讓你賣個夠!”
“你以為開個畫廊很容易嗎?你開的畫廊我賣誰的畫?”
“你想賣誰的?”
“那不就結了,我不想賣誰的啊,除了陸散之,難不成你還能讓我賣夜菱的畫啊,得了吧,那個夜菱就算真讓我賣,也沒幾幅畫,壓根賣不起來,一個月,就一個月,你讓我試試吧。”撒嬌大概每個女人都會使用的終極撒手鐧吧。
秦霜平常也不屑使用,但是這一次麵對慕夜白,感覺雙方武力值相差太多,她不知不覺就用上了。
慕夜白低頭,看著她抓著自己的袖子,穿著他的衣服褲子,香肩半露輕咬著粉唇,目露哀求,突然,用力將袖子給撤了回來,“一星期,做的不好,立刻給我走人。”
“一星期,這也太……”短了吧。
“嫌長說吧,那就別去了。”
“你不要太得寸進尺啊。”
“這話留著該跟你說才對,慕太太,我這個人,很小氣,不喜歡人家對我的東西念念不忘。”
秦霜傻站在原地,慕夜白已經雙手抄在褲兜裏,轉身往外走去。
“哎,喂……”
念念不忘的,是她?她什麼時候成他的東西了?真是個小氣鬼。
慕家。
黑色賓利靠近大門,沉重的鏤空雕花鐵門便自動緩緩打開,一路暢行,來到主屋外麵。
他甫一下車,鎏金大門便從裏打開了,一名年邁的傭人站在門口,激動的朝裏麵喊:“夫人,少爺回來了,少爺回來了!”
不多時,一名身穿旗袍的中年美婦就走到了門口,一身冰肌玉骨,脖子上戴著一串相得益彰的珍珠項鏈,月牙白的旗袍襯得她高貴美麗又大方,秀雅的臉上依舊美貌出眾,現在也依舊是個美人坯子,可見年輕的時候,有多麼的美麗動人。
因為保養得宜的緣故,看起來隻有四十多歲,可是事實上,她已經六十歲了。
“夜白,你回來了。”
慕夜白衝她淡淡點了點頭,將車鑰匙放在一邊,然後走進客廳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