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為房間裏拉著窗簾的關係,所以讓人感覺不到時間的流轉。
昨晚上跟陸柏庭約好了今天繼續去看的,她居然睡過頭了,秦霜二話不說,就掀被下床,慕夜白看著她的舉動,臉色陰沉:“你幹什麼。”
“起床,我還要去畫展呢。”
看她手忙腳亂朝洗手間跑去,慕夜白隻有硬邦邦三個字:“不許去!”
秦霜站在原地,手撈著亂糟糟的頭發,錯愕看著他:“你說什麼。”
“我說,不許去!”
“為什麼。”
“我說不許去就不許去,哪來那麼多為什麼。”
秦霜皺眉:“憑什麼你說不許去就不許去啊,你是誰啊,你憑什麼管那麼多啊,我要去看畫展這是我的自由!”
慕夜白那霸道的不可理喻的態度也直接惹毛了秦霜:“你別忘了咱們的協議上清楚明白寫著,不得幹涉對方自由,所以你沒權命令我!”說完,她就拿了衣服徑直朝洗手間不出,二十分鍾後,她出來了,還略施粉黛,化了個淡妝,但是表情也非常的不高興。
慕夜白依舊冷著臉站在那裏,這麼說從剛才到現在,他就這麼一直一動不動的站著?
秦霜皺了皺眉,但是心中不悅,也懶得跟他說話,所以直接拿了自己包,往外走去。
甚至都沒多看他一眼。
慕夜白目光猝然冰冷如利劍,但是秦霜根本沒有任何的停留,重重的帶上了門。
陸柏庭並不在門外,走廊上空無一人。秦霜朝對門走去,敲了敲,等了許久,也不見開門,她看了下手表,又敲了幾下,然後說:“陸柏庭,你在不在?不在的話那我自己去了,再見。”
她也不確定他在不在裏麵,說完之後,就準備轉身離開,沒想到的是,剛轉身,身後的門突然開了。
秦霜側身,就見陸柏庭站在門口,臉色也很不好看,秦霜愣了愣,開口:“你在啊,我還以為你先走了呢。”
“我能走到哪裏去。”陸柏庭見秦霜過來找自己,沉重的表情總算緩和一些,“你來幹什麼。”
對於他這麼陰陽怪氣的態度,秦霜立刻有些反感:“我要去看畫展,我先走了。”
“等等。”陸柏庭突然上前兩步,扣住秦霜的手腕,對她說,“你等我一下,我跟你一起去。”
他轉身回房,秦霜站在門口,忍不住朝自己房間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慕夜白現在怎麼樣了,她其實也並非故意跟他那般爭鋒相對,隻是他的態度,真的讓人受不了。
她看著大門,表情抑鬱寡歡,並不知道,門後,有一雙銳利的眼睛正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陸柏庭從房間裏出來,自然的與秦霜靠近道:“走吧。”秦霜嗯了一聲,往前走親,陸柏庭臨走前,看了大門一眼,隔著一扇門版,他仿佛也能猜到慕夜白在門後的窺視,隨後嘴角揚起一抹勝利的微笑。
慕夜白的麵色,冷若冰霜。
也不知道是不是與慕夜白的爭吵,影響了秦霜的心情,前往博覽中心這一路上,她都顯得很沉默。
而陸柏庭好幾次,也是欲言又止,秦霜一言不發,他也沉默以對,因此這車上的氣氛,就顯得有些壓抑。
但最後還是陸柏庭打破了沉默:“你和慕夜白,是怎麼回事。”
秦霜回過神,揉了揉太陽穴:“我不想說,你別問了,行嗎?”
“不能說?”
“就是不想說。”
“好吧,那等你什麼時候想說了再說吧。”
“好,謝謝。”
秦霜走在畫展中間,好些畫她昨晚上已經看過了,但是今天再看一次,又是另一番不同的感受,仿佛人的心境不同,看畫也會完全呈現出不同的場景。
陸柏庭一直默不作聲跟在她身後,今天,秦霜特別注意,所以也一直與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陸柏庭也發現了,臉色不太好,但並沒有說破。
秦霜則看著這些畫問陸柏庭:“畫展之後,這些畫是怎麼安排到底,還要去別的地方展出嗎?”
陸柏庭僵硬的回答:“沒安排,不去了。”
“啊,真的嗎?那真是太可惜了。”
“有什麼好可惜的。”陸柏庭毫不心疼道。
“這裏的每幅畫都凝聚了畫家的心血,你怎麼能這麼說呢。”
“但是我一點也不可能可惜。”
“你又不是陸散之,你當然不覺得可惜了。”
“誰說我不是我就是陸散之!”陸柏庭衝著她低聲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