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家大少爺的威名，早有耳聞。”師琴涯點頭道。
五少奶奶想到什麼，卻怎麼也沒說出口。
兩人又聊了些別的。在花園裏遇見了劉湘，五少奶奶微微皺了皺眉頭。前些日子二少爺不知道怎麼看見了劉湘，一心便撲在了這個美人兒身上，沒少惹二夫人生氣。可這苟夫人和劉湘卻像是什麼也不知道一樣，依舊大喇喇的住在府裏，惹人非議。
“我身子不利落，先回去了。”五少奶奶冷冷的說，“琴涯也早些回去休息吧。”說著，扶著丫頭的手慢悠悠的去了。
劉湘笑盈盈的看著師琴涯，道，“六少奶奶不介意和我坐著聊一聊？”
師琴涯點點頭，對一旁的倚梅道，“你去給我摘幾隻花，我要拿回去插瓶。”倚梅知機的走開了。
劉湘點頭笑道，“六少奶奶身邊的丫頭都是這麼靈氣十足。”
師琴涯淺淺的笑著，道，“多謝劉姑娘誇獎，仍個小丫頭多幾分小聰明，也比不過劉姑娘這樣的聰慧，才能從西趙人搖身一變，成了大興的淑女。”
劉湘臉不變色，“還不是沒能逃過六少奶奶的法眼。想來六少奶奶也見過我家主子了。實不相瞞，九皇子對六少奶奶的興致很高。”
“那我豈不是該感謝九皇子的青睞？”師琴涯挑眉道。
劉湘從兜裏掏出了五色寶石。然後輕聲問道，“紅色代表裕王，黃色代表太子，藍色代表安昊洺，綠色代表羅將軍，白色代表袁……君……誼。”劉湘笑著看著師琴涯。“這些所有人都得死。”
師琴涯猛然抬頭，劉湘的笑容反著冷和嘲諷，和南宮閔嘉的笑一模一樣。師琴涯忍不住心悸。
劉湘捧著五個石頭，輕聲溫柔的問師琴涯。“九皇子說，作為他的師妹，您有權利選擇他們死的順序……”
師琴涯忍不住退了一步，看著劉湘。
“滾……”師琴涯道。
可劉湘依舊不依不饒的捧著寶石站在師琴涯的麵前，道，“九皇子說了，如果您不做出選擇，那麼他會幫你做出選擇。”
“滾……”師琴涯大聲嗬斥道。
劉湘五色的裙擺依舊攢動在師琴涯麵前。
“您知道的，您一直知道，九皇子說話算話，您不記得，當初在西趙的邊境上，您呆過的那個牧羊的村莊……”
師琴涯伸出手，扼住劉湘的手腕，眼神凶狠的看著劉湘，道，“是，你知道的，我的手下也有冤魂……”
“我也不是那麼無辜的後宅婦女，那麼如此，讓南宮閔嘉自己來見我。你沒有權利讓我做選擇，連南宮閔嘉也沒有……”
師琴涯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回離園的。
隻是恍惚記得那五顆寶石在陽光下熠熠發光。特別是那顆白色的寶石，刺痛了她的眼睛。
“袁青，六少爺怎麼樣了？”師琴涯不安的問。
“六少爺陪著太子，如今在太子宮裏，倒也安穩，隻是皇後和梁王世子與皇上求情，宮內正亂著。”袁青道。
“那西趙人如何了？”
袁青眸光一閃，“倒是十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