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後記(1 / 1)

想是對家鄉地域文化的專注與對曆史研究執著的原因吧,在出版了《百步神劍》與《王安石在鄞縣》兩部書稿之後,豐富多彩的鄞地曆史文化又誘使著自己難以停下筆來。

經過近三年的努力,《鹽糧悲歌》一書可脫手付梓了。

在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曾有過一種奇怪的想法,這日夜端坐在電腦前敲打鍵盤、絞盡腦汁般地推敲文字,戰春宵,度夏暑,過秋夜,熬冬寒,無數個漫漫長夜的流逝,數百個節假日的借用,近視的加深,鬢發的轉白,加上體能的弱化,所有這一切為的是什麼?

有人會說,人活在世上無非爭“名”與“利”。然自己靜心所思,還是覺得這並不確切,人生在世,光陰短促,似白駒過隙,稍縱即逝,名與利雖則重要,然社會責任感卻是不可或缺的。

雖然個人力量微薄,作用有限,但能為社會做些服務,為後人留下點什麼,至少對一個人來到來世上走一回,也就多了些欣慰,少了點遺憾。

正是抱著這種想法,在黨政機關退居二線工作之後,搞些社會調查與本地曆史文化的研究,也就頗為自然了。運用學習、工作和生活中的知識累積,寫點東西,介紹當地的曆史文化,談談自己的一己之見,在本人看來,還是有這可能的,且也是有些價值的。

如果說自己所寫的第一部長篇神話小說《百步神劍》一書,是以介紹風光旖旎的寧波後花園——東錢湖湖光山色為出發點的話,那麼《王安石在鄞縣》與這本《鹽糧悲歌》則重在搜集整理寧波東鄉的曆史資料了。

毋庸置疑,自己是寫小說的新兵,是一個門外漢,但這並不妨礙我對本地曆史研究的鍾愛,以及對家鄉悠久、燦爛的曆史文化的喜愛。

曾記得我在寫《百步神劍》的時候,自己也曾有過夙願,要用手中之拙筆,寫出家鄉山水之美,寫好鄞地的悠久曆史文化。

正因為如此,盡管自己寫作水平低下,文筆不好,還是以夕陽近黃昏,蘊蓄少年勇的精神闖進了寫作這一神聖領域。對於寫作,似乎還到了有點癡迷的地步。

有學者認為寫“文學藝術的小說”,“其實也是兩點。一是虛構,一是敘述,除此無它”。他還認為“從藝術樣式的角度來定性,曆史小說肯定是小說”,那“就得以小說的基本存在來界說”。

簡言之,寫曆史小說也得按寫小說的基本要求來把握,這一說法想是對的。但問題在於自己並非寫小說的好手,也並不是為寫小說而寫小說的。我隻是想借用小說這一載體為宣傳地域文化而做些努力,所以“陷在曆史事件的圈套中,沒能很好地自拔”。再者,我認為曆史是豐富多彩的,又是厚重的,甚至有時是枯燥無味的。寫曆史小說可以虛構,但是我自己覺得還是盡可能地尊重曆史史實,不至於誤導他人為好。隻有這樣,才符合自己寫作的初衷。

因而,在寫作《鹽糧悲歌》時,我還是遵循了“地域特征”與“曆史真實”的這一原則,結合晚清的時代特征,以寧波東鄉地區發生的一件涉及鹽、糧的民生大事件為背景展開。此書的素材主要源於清代史料筆記,同時結合時任鄞縣縣令的段光請所寫的《鏡湖自撰年譜》以及時在寧波的美國傳教士丁韙良所寫的《花甲記憶》等書。此外,也參考了地方誌等相關史料。

故而《鹽糧悲歌》中所述的曆史事件並非杜撰。

對這一事件的認識與反思,對於地方政府如何處理民生大事,如何處置群體性事件都有一定的借鑒意義。

至於這種寫作方法是否會降低小說的文學價值,也就無暇顧及了。我所在意的是對地方曆史的敬重與盡可能嚴謹地寫作,無意於虛構或戲說。

誠然,筆者在寫曆史小說的技巧與文筆方麵,肯定存在相當大的缺陷,這涉及文學素養的高低,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提高的,故也隻能敬請讀者包涵與體諒了。

沈小寶

二〇一二年八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