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澈帶領齊遠山和兩名丐幫弟子去了飄香院,想趁夜將藍冰兒綁了來,以絕後患。可是他們萬萬沒想到,等他們潛進房間的時候,那裏已經是人去屋空,藍冰兒早就被鄭明睿接走了。
聽著兩名弟子的敘述,宇文澈不禁皺起了眉頭。齊遠山焦急的在原地打了個轉,“他奶奶的,她能去哪?幫主,您不是說她白天還在的嗎?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沒人了呢?不會是被人搶先一步擄走了吧,或者是哪個財主給她贖身了?”
宇文澈搖搖頭,“不可能,白天我跟束親王來過,目的就是為了給她贖身,她都沒答應,不是因為價錢不合適,而是因為她不能走。不能走,不能走……”他喃喃重複著,猛然瞪亮了眼睛,“難道……”
“齊叔,你們先回去,我回行宮與束親王商議一下。”
“回去?人不找了?”
“飄香院裏肯定是找不到了。合肥府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誰要是有心藏起來,咱們想找可不那麼容易。”
“幫主,您別忘了咱們丐幫是幹什麼營生的,找人對於咱們來說那是易如反掌。”齊遠山說起丐幫,臉上的得意自豪之色是掩飾不住的。
對於丐幫的能力,作為幫主的宇文澈豈會不知,他讚同的點點頭,“齊叔說的沒錯,但是,咱們也不能像無頭的蒼蠅似的到處瞎找,那樣的話既費時又費力。你們先回分舵,等我的消息吧。”
行宮裏,赤風站在房門前望著皇上的寢室,那裏早已經是一片漆黑。先前從大太監周旺那裏得知,皇上今晚又傳召了靜妃端木晴侍寢。
皇上如此沉迷於女色,讓赤風一陣陣的心寒,而藍冰兒的出現更是讓他憂心忡忡,他知道,皇上一旦見到她必定會迷戀上從而步入紂王的後塵。
“不知道宇文得手了沒有?”赤風將全部希望壓在了宇文澈的身上,焦急的門口的方向望去。
忽然,赤風的耳朵動了幾下,顯然,他敏銳的聽覺告訴他有人在院子裏走動。
“會是誰?”赤風扭過頭,一個瘦小的身影在地上越拉越長。
那是端木果。她低著頭,像是在想著什麼事情,也許是所想之事參詳不透,人也變得煩亂起來,一根細小的狗尾狗在她的手裏甩來甩去,人也時走時停,小腦袋瓜一會點幾下,一會搖幾下,嘴裏還不停的嘟囔,“相生相克,相生相克,萬物都是相生相克,那麼就肯定會有克製嗜血的東西,可是,嗜血是一種本能,就像人一定要吃飯一樣,人不吃飯會餓死,他若不喝血也會死,所以,要是用銀針刺入他的穴道,雖然可以克製住他嗜血的本能,可是他也會因為喝不到血而死,那我豈不是殺了他?不行,不行,這個方法不行……哎呀,到底該怎麼辦嘛?那幾本醫書都讓我翻爛了,還是什麼也查不到,哎呀,我真笨,什麼都想不出來,笨死了,笨死了……”
“肚子餓了嗎?”赤風悄無聲息的走到果子身邊。
“呀……”端木果驚叫一聲,驚慌失措的看著赤風,眼神裏有了惱怒之色,“喂,大半夜的,像個鬼一樣無聲無息的站在我身旁,你想嚇死我啊。”
“呃……”赤風哭笑不得的搖搖頭,“我不是有心的,可能是你想事情想的太投入,所以沒察覺到我吧。沒想到會嚇到你,是我的錯,很抱歉。”
赤風說的對,的確是因為想事情太投入,所以忽略了周圍的動靜,這的確不能怪赤風。端木果不是蠻橫不講理的人,況且赤風都道歉了,她也不好意思沒完沒了。
“算了,看在你不是有心嚇我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了。對了,你剛才問我什麼?”
“噢,我聽你念叨吃飯,你是不是餓了,我讓廚房給你做點包子吧。”
“啊,我有說吃飯嗎?我沒餓啊。”
“是你剛才說的,不吃飯會餓死。”
端木果歪著頭仔細想了想,“噢,是說了這麼一句,嘿嘿,隻是想到了其他的事情,所以用吃飯打了個比方,跟我肚子餓不餓沒關係。”
“想什麼事情呢?”
“嘿嘿,沒什麼,沒什麼,我就愛胡思亂想,想過去就忘,所以,我也不知道我剛才想的是什麼。”
“噢。”赤風點點頭,他從端木果躲閃不定的眼神中就能看出她有心事,但是他不會強人所難,既然果子不願說,他也就不再追問下去。
“真的不想吃點什麼嗎?”
聽著赤風溫柔的話語,端木果鬆了口氣,她就怕赤風追問她到底想什麼,因為她可不想當著他的麵提起他的痛處,畢竟嗜血症在人們心中是比瘟疫還可怕的病症,是人們避之不及的,而恰恰是他得了這個病症,因此他還被人當成了嗜血的魔鬼,被冠以了血魔王的稱號。嗜血症始終讓他覺得自己是個另類,心中的自卑可想而知。善解人意的端木果豈肯當麵解開他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