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燈光再次亮起來之後,章潔和小林已經坐到了座位上。章潔感覺心亂如麻,低著的頭半天沒有敢抬起來。幾分鍾後,她借口有事匆匆和朋友告別出了門。
回到家,章潔洗了個澡,想讓自己徹底冷靜下來,可是,她越想平靜越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天啊,這叫怎麼回事!自己都是孩子的母親了,雖然丈夫近來對自己關心不夠,可自己也從來沒有想過要背叛他啊,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安安靜靜地過了幾天,章潔又控製不住自己了,她老是想起小林的眼神、笑意,幽默的話語和瘋狂的熱吻。她在心裏一遍遍地罵自己:你不能再去那種地方,不能再有那些下流的、不要臉的想法。雖然這麼說著自己,可她還是在接到老公不回家的電話後,精心地化了妝,天一黑就急不可耐地開車出了門。
小林一見她就笑了:“我知道你會再來的,我一直等著你呢。”小林不由分說拉她出了門,兩個人去酒吧喝了幾瓶酒,之後小林帶她來到一家賓館。章潔沒有想到,看起來溫爾文雅的小林竟是如此的粗野,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那晚章潔感受了從未有過的強烈快意。
第二天分手的時候,章潔開始有些不安了,萬一小林要是糾纏住自己怎麼辦?要是丈夫知道了,那就太糟糕了!小林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遞過來一張名片:“我是個識趣的人,我們在一起是尋找快樂,而不是增加煩惱。你想找我,就打電話。”
章潔為自己的這次出軌感到深深的內疚。她知道結婚這麼多年來,丈夫一直疼愛和嗬護著她,隻不過最近生意很忙才冷落了她。她在心裏懺悔了很久,發誓那次出軌是自己的最後一次。
等丈夫張明強回來後,她抱著負疚的補償心理,給他做了很多菜吃,還給丈夫買了幾件新衣服。可張明強對妻子的這些舉動熟視無睹,沒有一點被妻子感動的跡象,他覺得男人主外、女人主內,這本身就是無可厚非的事。
晚上例行公事之後,章潔緊緊抱住張明強在他耳邊低語:“老公,我愛你,我以後要像戀愛的時候那麼愛你,你也要好好愛我。”可張明強卻將她的手推開,告訴她說,海南有客戶想談筆大買賣,他明天就要飛過去,讓章潔幫他收拾好行李。章潔頓時覺得很沮喪,一腔熱情被潑了盆冷水,丈夫的反應讓她覺得自己的婚姻實在是味同嚼蠟。
十幾天後,章潔又和小林躺到了床上。偷情讓章潔感受到了強烈的刺激和快樂,她不再去想和老公的事了,從此一有機會就找小林去幽會。小林是個單身漢,他們的約會地點經常是在小林的房間,有時候章潔也開車帶著小林到野外去玩。
相處得時間久了,章潔逐漸接受了小林對性愛和婚姻的一套說辭:人要懂得及時行樂,婚姻是磨滅愛和激情的殺手,最美好的就是情人關係。
年7月的一個周末,章潔開車帶著小林和文曉非去了一家度假山莊去玩。晚上睡覺時,當章潔和小林手拉手走進一個套間後,文曉非大吃一驚。她不知道好友何時變得這麼開放,回到自己的房間,她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第二天等小林走後,文曉非把章潔拉到了自己家。“你怎麼能這麼做呢?張哥對你哪點不好了?這麼做對他是不公平的。”章潔對文曉非的責怪卻沒有反應:“你大驚小怪幹什麼,不就那麼點事。”她向文曉非兜售起了從小林那學來的一套,理論了半天,她們誰也沒能說服誰。章潔回家時,文曉非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是:“等著看吧,你以後一定會後悔的。”
晚上回到家,章潔突然意識到自己幹了件很愚蠢的事:自己和小林那見不得陽光的關係,是最忌諱熟人知道的。她本來以為文曉非現在視野開闊了,應該會理解自己的做法,可沒想到她卻一點都不能體諒自己。萬一文曉非告訴了丈夫馬文,而馬文又和自己的老公張明強是鐵哥們,那一切都完了!她很明白自己和小林不過是玩玩而已的性伴侶,她可不想為此失去幾百萬的家產,還有相伴多年的老公。
想了大半夜,一個主意突然冒了出來:給文曉非找一個情人,以後大家一起出去玩,不就把她的嘴封住了嗎!章潔連連為自己的想法叫好。作為多年的好友,她知道大學裏有個叫李軍的男生一直追求文曉非,就連文曉非結婚生孩子後還曾通過她打聽文曉非的情況。她很快翻出了電話本找到了李軍的電話……
幾天後,章潔開車帶著文曉非去吃飯,說要給她介紹一個“能帶來驚喜的朋友”認識。在郊外的一家飯店坐下,文曉非抬頭看見十多年沒有見過的大學同學李軍抱著一束玫瑰花走了過來,她想站起來走,卻被章潔拉住了。